我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依舊是給自己想了一套無懈可擊的說辭。
我故意用這樣的話術來試探阿青的真假。
萬一她們真的一口咬定就是阿青。
我也已經想好了說辭。
如果不是……
那我能通過自己察言觀色的能力，結合李無意給我的暗示做出自己的判斷。
原本我以為塗雨涵上套了，我來到這裡會很容易。
可現在看來，塗雨涵的小心思是真的多，這女人遠比我想象中的心眼兒要多得多。
“你……居然不認識我了？”
女人有些疑惑地對我說了一句。
我還是沒有著急坐下，故意盯著女人一直看。
女人被我看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苦笑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是不是我現在沒以前那麼好看了？”
我沒說話。
塗雨涵卻笑著看向我：“樂先生……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這又不是過了二十年三十年……你會認不出來麼？難道我還會找一個假的出來跟你見麵麼？”
我心頭冷笑，你剛剛不就是這麼做的麼？
要不是我師傅提醒，老子早就中了招了。
我沉吟了一聲，沒說話。
我繼續自己這套無懈可擊的說辭和舉動。
我坐下之後，望著塗雨涵給我倒的這杯酒，一直盯著沒說話。
塗雨涵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酒杯，笑著說道：“我跟母親，跟樂先生都是多年不見，都可以算做是樂先生口中的老朋友了……再怎麼說，故友重逢，是不是應該先喝一個？”
我點了點頭：“那的確應該是喝一個了……”
現在這杯酒，哪怕是毒酒，我覺得我都必須硬著頭皮喝下去了。
我賭的是，塗雨涵不敢賭。
我仰著脖子，一飲而儘。
很快，塗雨涵和女人也一口喝下。
我放下杯子的時候，麵對兩個人的反應，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
我正思索著應該怎麼套塗雨涵的時候。
就聽到塗雨涵笑著說了一句：“看來……你的確是真的樂先生無疑了！”
塗雨涵的話讓我一愣。
我忍不住扭頭驚訝的望著塗雨涵。
我知道她在懷疑我。
但我沒想到她會說出心裡話。
我笑著看向了塗雨涵，問了一句：“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是假的呢？”
塗雨涵道：“蝴蝶老千團詭計多端……尤其是蝴蝶老千團之中，還有一個叫做千麵狐狸的，誰都知道她自己會易容術，而且還能幫彆人易容。我怎麼能保證……你是不是被易容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