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這這這……”
我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回應了。
此刻的龍瑤。
完全像是喪失了往日裡睿智又霸氣的風采，取而代之的，是身上多了一股騷氣。
但是……
又不像是騷氣。
真是難以形容。
總之，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我自己都是易容的，所以我嚴重懷疑這龍瑤是不是早就被其他人換掉，眼前的龍瑤是否是易容的？
“龍五小姐……麻煩你給我一點起碼的尊重好嗎？”
我皺著眉頭，掐滅了香煙，有些不爽地對龍瑤說道。
龍瑤有些疑惑的道：“我讓我的八妹給你泡茶……已經是最大的尊重了，為什麼左先生覺得我不尊重你呢？難道……是因為我沒有親自迎接左先生的原因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下次我一定親自迎接你！”
“下次？還有下次？”
我心說……這次都不讓我看，還有下次？
我冷笑道：“就算……我是其他的普通的客人……你也不應該穿著浴袍就出來麵見客人吧？更遑論……我還是你未來的姐夫……這合適嗎？這要是傳出去……指不定有什麼風言風語……你不為你的大姐考慮，也為你自己考慮一下可以麼？”
龍瑤愣了一下，微微一笑。
隨後走到龍八妹身邊坐下，兩隻手輕輕搭在桌麵上，勾起嘴角笑道：“那左先生說這話的意思……是在擔心我大姐的名聲呢？還是擔心我的名聲呢？”
“這……”
我吞了口唾沫，擺擺手：“這不重要……我感覺你一點不尊重我！”
龍八妹歎道：“左先生是真的對五姐誤會太深了，如果真的是不尊重左先生的話……又怎麼會在左先生來之前，提前就遣散了所有的客人呢？以前我五姐……可是從來不會趕客人的……左先生也知道臥龍居這個地方，都是不對外開放的……能來這裡的人，全都是五姐的朋友。這……還不能說明左先生對五姐的重要性……麼？”
龍八妹說到最後的時候，還壓低了聲音。
像是敢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值得讓人深思。
兩姐妹一唱一和，一時間竟讓我有些語塞。
“現在……所有的廢話，我們都不說了……我們來說正事兒……”
我重新點燃了一根香煙。
雖然……來之前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非要來找龍瑤不可。
可是現在我覺得，是有必要跟龍瑤商量一下，怎麼把老六的消息十分穩妥的告訴龍笑，又不讓龍笑太過於傷心。
龍瑤臉上有些失望：“難道左先生來我這裡一心隻想談正事兒？”
我問：“那不然呢？”
龍瑤問：“那何為正事？”
“那自然是……自然是關於老六的事情……”
我正色道：“我們從魯城回來的時候，我記得龍小姐跟我說過……你已經跟老六商量好了，等你回到京城也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進行下一步……這算是我們的合作吧？可是你回到京城之後，又說你開始糾結，猶豫……你在猶豫什麼？”
我有些惱怒地問龍瑤。
在我印象中龍瑤從來都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
我說的很直白，也沒有避諱龍八妹，我想龍瑤這個場合都讓龍八妹一直在旁邊的話，那肯定是太信得過龍八妹了。
而龍八妹，應該也是早就知道了魯城的事兒。
此時，龍八妹放好了幾個茶杯，給我和龍瑤都先分彆倒了一杯熱茶放在麵前。
她忙著自己的事兒，仿佛根本沒關心我跟龍瑤在說什麼。
龍瑤端起茶杯，吹了幾下，抿了一口，才緩緩開口：“雖然我還沒有想清楚這其中有什麼問題……但我的預感告訴我……事情可能不會這麼簡單，很可能會有什麼貓膩……左先生信嗎？”
我疑惑道：“你說的貓膩是什麼意思？”
龍瑤說：“之前在魯城的時候，我跟左先生說過……我會帶著老六的人頭回來交差，而且也會讓老六帶著一個億回去給蘭花門交差……可是……我忽略了一個問題！”
我問龍瑤：“什麼問題？”
龍瑤說：“父親這邊……我可以應付過去。可老六的計劃，卻是我給他計劃好的，讓他帶著一個億回去交差，那麼……鬼臉一定會同意麼？”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訝道。
龍瑤正色道：“目前我還沒有得到老六的反饋……你說……萬一老六那邊出現什麼變故？鬼臉萬一看破了我的計劃……會有什麼後果呢？”
“你的意思是……你這邊可以想辦法把你父親忽悠過去，但是老六那邊卻不一定能忽悠到鬼臉？”我問。
龍瑤嗯了一聲：“我回來之後，總感覺啊……這眼皮子一直跳，好像有麻煩隨時都要找上我了。雖然不知道明裡暗裡的，到底有多少槍口是在對準我的……表麵上一切風平浪靜，可總覺得有什麼大事兒要發生一樣。這心裡堵得慌……”
龍瑤說著，又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她緩緩閉上眼睛，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最近……真是頭疼，感覺自己把自己想到了死胡同裡了……要是老六那邊沒辦法騙過鬼臉……鬼臉一定會想辦法再給我一個下馬威……可是目前，我還沒想好，怎麼應對這個結果……我也不知道鬼臉下一次又會想什麼法子來針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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