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又來尋你爹的,你可有受傷”
“並無,阿語救下了我,都搬走這麼久了,怎的又被找到了”
“小語呢,你可告訴她了”
“還沒,不知該如何說”
奧齊在黑暗裡低著頭,眼裡滿是掙紮
“儘早要說的,莫要拖累人家,你爹畢竟是前朝的文官,就算改朝換代之前已經被下旨流放,可現下前朝的高官隻剩一家”
奧齊的聲音帶著猶豫和不安
“爹......他真的......”
“休要胡說,若你爹當真有造反之心,咱家又何苦躲了又躲”
奧齊安靜了,沒有說話,一時奧家母子之間安靜的落針可聞
“儘早告訴小語吧,莫要拖延,是走是留,莫要乾擾人家”
“孩兒知道了”
話音落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隨著一聲氣聲,屋裡的油燈被點亮,奧母拍了拍奧齊的肩膀
“早些安歇”
奧齊點了點頭
在展語回宮之前,瑞秀早早就休息了,她安靜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展安躡手躡腳的走進瑞秀的臥房,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塊令牌,將令牌輕手輕腳的重新掛回瑞秀的腰間,隨後走出了瑞秀的臥房,在展安離開關上房門的一刻,床上的瑞秀睜開了眼睛,坐起身來拿起自己的令牌,輕哼了一聲
展安從瑞秀的臥房出來徑直走出了錦華殿,去了容和宮,和之前一樣從容和宮的外牆翻了進去,到了容和宮直接去了佛堂,沒有任何的猶豫
展安在佛堂的門口坐著,靠在門上,就這麼安靜的坐著,過了很久他才將懷裡的紙張從門縫裡塞了進去,屋裡的念慈姑姑很早就發現了來佛堂的展安,她就默默的在門邊等著,等著展安傳信進來,在展安將紙張塞進來的第一刻就將紙張拿了起來
“展安今日有罪,特來懺悔,心中疑惑,若為愛傷人,可謂有罪?”
第一行的字跡早已乾透,而第二行的字跡墨跡還未乾,可見提筆的人在書寫時也儘是猶豫
“何謂愛?何謂怨?何謂妒?何謂悔?”
字跡又換了一行,是展安一貫的落筆
“惟願娘娘一念心清淨,處處蓮花開。展安敬上”
念慈姑姑看著展安今日送來的紙張,心裡隱隱覺出些不對,她帶著紙張走去容妃娘娘麵前,容妃娘娘如前幾次一般,虔誠的跪在蒲團上,閉著眼睛雙手合十
“娘娘,展安感覺好像不太好”
容妃娘娘緩緩睜開眼睛,從念慈姑姑的手裡接過展安塞進來的紙張,神情自若
“喚他進來”
念慈姑姑聽了容妃娘娘的吩咐,過去將佛堂的門打開,展安就靠在門上,冷不丁被閃了一下倒在了念慈姑姑的腳下,展安抬起頭見看見了念慈姑姑
“姑姑”
念慈姑姑朝著展安點了點頭
“進來吧”
展安進來佛堂,容妃娘娘就好像不知道他進來了一般,自顧自的跪在蒲團上,閉著眼睛誦經,展安走過去站在容妃娘娘的身後,念慈姑姑則講門重新關好,退至一旁
“跪”
展安聽話的在容妃娘娘右邊的蒲團上跪下,學著容妃娘娘的樣子,閉著眼睛,雙手合十置於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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