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語連忙彎腰扶住老人的手,扶著老人家起來
“您這是道的什麼謝,他來打工,我來招工,論不上誰占了好處的”
奧齊的母親眼裡含著淚看著展語
“話不是這樣講的,小齊從小心氣就高,若不是我和他爹拖累,他是萬萬不能裝模作樣的去說書的”
奧齊聽見母親的話,拉過奧母的手
“娘,你說這些做什麼”
展語看著他們兩人,一個因為自己的兒子能光明正大的說書而眼裡含淚,一個怕母親傷心連連安慰
“您擔憂了,我能看出來奧齊是真的喜歡說書的,所以才來找他,他說書很好,人也很好,我一個老婆子經營著這麼個茶館,他幫我不少忙的”
展語說話的同時看著奧齊,滿臉都是欣慰,就好像奧齊是他看著長大的
奧齊看著展語眼睛亮晶晶的誇讚自己,一時失了神,他好像透過這雙眼睛看見了掌櫃的年輕的時候
“好啦好啦,你們兩個彆在這裡客套了,娘,你快去看看爹吧,他是不是該餓了呀”
奧母抬手抹了一把臉,趁著抹臉的時候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淚花,抹完臉的手順勢擦在腰上的圍裙上
“哎~哎你看看我,看見你這掌櫃的太感激就多說了兩句,我去看看你爹,你們聊,你們聊”
奧母邊說著邊一步三回頭的退出了偏房的房門
郎中看完了病,看著他們三個人不知演的什麼情感大戲,也不敢貿然上前,就靜靜的等著,一直等到奧母出了房門才走上前
“咳咳...人沒事,都是皮肉傷,沒有傷及根骨,我開些止血止痛的藥,這些天多趴著,莫坐,靜養些時候就能好了”
展語聽了郎中的話才放下心來
“好,好,沒事就好,多謝,我送您出去”
展語說著,從腰間掏出錢袋,拿出一兩銀子交到郎中的手裡
“這銀子您收著,不夠的話您就招呼我,就是勞煩您派個小廝將藥送過來”
郎中接下展語給的銀子,連連點頭
把郎中送走,展語重新回到了偏房裡,屋裡奧齊正在幫著魏軍擦拭額頭上疼出來的冷汗
“隻聽了說你爹,你爹人呢?”
“我爹身體不好,他的腿被人打傷了,白天家裡忙的時候我爹就在屋裡自己待著,等我們空下來,會帶著他出去走走”
“被人打傷的?!”
奧齊聽著她驚訝的語氣,神色淡淡的
“有什麼奇怪的嘛?官府傷人不是常事了嘛?”
“怎麼會不奇怪!”展語的手重重的拍在床上“我朝可沒有一條律法說了官府可以隨意欺淩百姓!”
“律法不許和官府不做是兩碼事,你先看著他吧,我去看看我爹”
奧齊說完就走出了偏房,展語看著奧齊離開的背影,眉頭緊緊的皺著,在奧齊即將進入正房的屋門時小跑了幾步追了出去,追到正屋的門口,在腳即將邁進屋裡的時候又把腳收了回來
“私自進人家的屋子不太好”
展語自己喃喃道,自己耷拉著腦袋回了偏房
展語和奧齊在衙門門口就等了許久,等到人出來就已經下午了,在攔馬車將人帶回來已經是傍晚,展語又在奧齊家裡看了半天的魏軍,早就已經饑腸轆轆
展語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魏軍,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餓的扁扁的肚子,歎了口氣
“哎~早知道就該老老實實的聽大師姐的話,乾嘛一下山就管這麼多的閒事”
叩叩叩
敲門的聲音打斷了展語的唉聲歎氣,展語抬起頭隻看見奧齊抱著手,曲著腿斜靠著門框歪著頭笑著看著她
“早就餓了吧,做好飯了,掌櫃的賞個臉一起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