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軍在水滴的作用下慢慢開始覺得頭痛,似乎這一滴滴小水滴直接越過他的額頭滴進了他的腦子裡,使得他的大腦一片混沌,隻覺得混沌的疼,理不清的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他覺得自己頭皮發麻好像頭皮要被水滴剝落一般,他受不了了。
魏軍祈禱著,麵前的人能再問問他,到底為什麼報官,他還梗著脖子想要對方給他一個台階下,誰知對方飲著茶吃著糕點就好像沒有他這人一樣,既不問也不催。
時間長了,前麵的人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態度有所放軟,就道了一句:“沒關係啊,你不用擔心,就算你在這裡躺倒三天後,也不會死的”
此話一出,魏軍覺得自己身體裡的血液好像一刻起瞬間逆流,手腳麻木。
“你放了我!我說!”
前麵的人看著他似驚弓之鳥笑話道:“我還以為你是個有骨氣的,區區一個下午就怕了”
“趕緊放了我!你們不就是想打發這件事嘛,我交代就是了!”
“來人,放人”
魏軍被鬆開,他趕快的從木凳上起來,坐去前麵的男人旁邊,拿起桌上的糕點就朝嘴裡塞,前麵的男人也不在意,還把杯子裡從茶水向著他推了推。
“說吧,為何咬著這件事不放”
“還能為什麼,為了錢唄,我娘是個心腸軟的,當初為了讓他上京把我們全家的家底都拿給他了,他說的好聽說出人頭地了一定報答我們的恩情,可是他從豐縣離開已經四五年,一封信都沒寄回過,他當年把我們全家家底帶走,我隻好在家裡的河道裡搬石頭賣苦力,到如今我都已經年二十四了,同村的娃都有了,我還沒錢娶妻。要不是做貨運的何家告訴我們李家河早在京城立了足我們還被蒙在鼓裡呢”
“這同你為他伸冤有何關係,按理說你不是同他也不要好嘛”
“呸!誰替他伸冤了,還不是想著他既死的蹊蹺,那查明白了他怎麼死的大概也能查明他的錢都哪去了,追回來說不準能給我呢,畢竟這偌大的京城裡也就我和他算是熟人了,我也知道,李家河的死怕是和你們脫不了乾係,想我收回獄狀是吧,也不是不行,你們隻要把李家河的錢賠給我,我就回豐縣,絕不給你們添亂”
“我們怎麼信得過你?”
“我不是李家河那損種,我既說了不添亂絕對不添亂”
“你要多少?”
“李家河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你彆太過分,你要知道我們有千萬種方法讓你悄無聲息的消息”
“你要真可以,也不會在這和我談了,你們肯定不差這些銀子,能用銀子解決乾嘛鬨出人命呢,多年後再有人翻出魏氏舊案就不好了,當官的最忌諱的不就是身上不乾淨嘛”
“三天你收回了禦狀我就把錢給你”
“我沒記錯的話,我還得挨板子吧,這錢?”
“加”
“我怎麼知道你們說話真的假的”
“明天午時,思南茶館,先給你一些,來人,把人送出去吧”
麵前的人出了房間,就看房間外還設著一方方桌,上麵擺著菜肴,桌子旁坐著兩個人
“丞相,解決了”
前麵那個男人恭恭敬敬的行禮,然後退到李丞相的身邊,李丞相舉杯敬霍丞相“有勞了”
“應該的,但是晚輩的私事還沒解決,還希望李丞相先彆把消息透露出去”
“沒問題”
“晚輩多嘴一句,李府到底是怎麼沒的?”
“這個李家河協恩圖報,因為當時我與張大人聽說郊外的河春景正盛,便一同去郊外的河邊踏青,不小心失足掉入河中,被在捕魚充饑的他救起,救起我後我看他聰慧便留在府中,後他借著我府名頭攀附權貴,自立門戶,我看在救命之恩上不曾計較,誰知他後來越發過分,便經常拿著救命之恩的名頭既要又要,當日是他李家河又拿著救命之恩來作威作福,偏要我給他找什麼豚,我並未放在心上便隨便找了個下人去打點,結果那人找了河豚來,趕上李家大宴,全府都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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