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雲棋看著她硬生生挨著情蠱,從臉到手全都泛著紅,他自己倒是沒有一絲的情欲,像是在看什麼戲班子新排的戲
展語身體被情蠱控製著,可是她的意識還清醒,她清楚的知道是雲棋是在羞辱自己,因為自己沒有中情蠱騙了他所以羞辱自己,也有可能根本就沒有原因
她也不是軟骨頭,死死咬著牙,不再多說一句求情的話,就這樣任由自己的身體不斷的蜷縮蜷縮,最後蜷的小小的縮在一個角落
隻見展語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臉色也愈發潮紅,汗水更是浸濕了衣衫
然而,是雲棋卻無動於衷,隻是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他心中暗自思忖,這個女人究竟是怎樣的鐵石心腸,竟能如此強忍痛苦
突然,展語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是雲棋見狀,眉頭微微一皺,心想難道是情蠱發作到了極致?
他不禁走上前去,想要查看展語的狀況,就在此時,展語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抬起手狠狠地扇了雲棋一巴掌
響亮的耳光聲回蕩在空氣中,是雲棋頓時愣住了,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愕與憤怒交織的複雜表情,他捏著展語的手腕,把她的手拿出來
“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遞給周邊人一個眼神,他的嘴角依舊噙著笑意,甚至連麵色都看上去很是溫柔,可事實上這個人就像毒蛇一般陰險
武書在身邊,瞬間今天明白了他的意思,拿著短刀上前,在展語的胳膊上剛要動手
“是雲棋!我可是大玄的公主!縱使我再不濟,你如此虐待我讓大玄知曉了,你就這麼有信心能保證你全身而退嗎?”
是雲棋勾了勾嘴角,他竟感覺事情變得開始有趣了起來,從前他一直瞧不上的大玄公主,竟還是個有骨氣的
他站起身來,走到展語的麵前,彎下腰,伸出手,手指順著展語的臉龐滑下來
“本王的正妃喜歡本王是理所應當的,不要妄想用一些邪術來驅蠱,懂嗎”
展語的體內,蠱蟲不斷的順著血液在皮肉底下爬來爬去,放眼望過去,竟然還能看見皮膚底下有蟲子再動
是雲棋也看見了,他輕笑出聲,歪頭看著蜷縮在地上的人
“你就該好好愛本王”
說吧,也不管剩下的殘局,轉身帶著武羽和他身邊的下人一起走出了展語的臥房
展語趴在地上看著他越走越遠的背影,微張著嘴小口的呼吸,看見人離開,嘴角不屑的扯了扯
“你讓我不許驅蠱,我就不驅,是親王想的未免也太簡單了吧”
情蠱在她體內已經漸漸的發揮了作用,她甚至腳步虛浮,想站起身來去追是雲棋
她強撐著身體確實站起來了,可是卻沒有去追是雲棋,她起來的第一件事是去翻芳知帶給她的解蠱小冊子,她的手不斷的顫抖著,翻書的速度飛快
“情蠱已經進體內了,怎麼辦?”
就在她還備受折磨的翻書的時候,瑞秀小跑著從外麵進來,看見展語的樣子趕緊上去扶她,隻看了一眼,瑞秀就明白過來了
她一把搶過展語手上的小冊子,不停的翻,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翻到了
她看完書上的解法,一把扯過展語的胳膊,抬眼敲了她一眼,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下來一塊,塞進她的嘴裡
“有點疼,你忍一下”
說罷,從懷裡掏出匕首,用手摁住在皮膚下麵四處亂跑的蠱蟲,在蠱蟲跑的方向的下麵,把皮膚劃開一道口子,展語疼的猛的一顫
瑞秀用手推著蠱蟲,讓蠱蟲跟著她預定的方向走,在快到口子的時候,一手死死的摁住蠱蟲,另一隻手去抽屜裡拿出一張黃紙,往嘴裡喝了口酒,噴在黃紙上,放在蠟燭上點燃
在蠱蟲被推出來的一刻,立刻把正在燃燒的黃紙湊近,蠱蟲遇見燃燒的黃紙頃刻間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空中,緊接著展語的傷口處流出一股黑紫色的膿血
展語緊緊咬著嘴裡的布,疼的忍不住一顫一顫的,瑞秀低頭用嘴親上她胳膊的傷口,把裡麵黑紫色的膿血全都吸出來然後吐在一邊的花盆裡
本來長得正嬌嫩的花,在接觸到膿血的一刻,瞬間枯萎,變成一枝乾枝
瑞秀不聽的在她的傷口上吸膿血然後吐出去,吐出去之後再吸
展語在察覺到她想做什麼的時候,就掙紮著要縮回胳膊,她拚命搖頭示意瑞秀不可以,瑞秀兩隻手死死地按住她的胳膊,根本不去看她
來來回回一直重複,直到從瑞秀的嘴裡吐出鮮血而不再是黑紫色的膿血,她才終於鬆了口氣
瑞秀將展語扶到床上,疲憊地喘著氣,她把塞在展語嘴裡的布條抽出來,又重新扯下一塊,用酒消過毒後綁在她的傷口處,她看著展語蒼白的臉色,心中充滿了憂慮
“我已將大部分蠱蟲清除,但仍有一些殘留,你需要好好休養,我會尋找徹底清除蠱毒的方法”
展語感激地點點頭,眼中閃爍著淚光
“師姐,你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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