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雲棋一早就和慕容複通過消息,他也知道自己要被派去垓縣管饑荒的事情,聖上一說他就立馬應了下來
散朝後是雲棋和慕容複兩個人並肩走在出宮的路上
“複兄此次前去垓縣可是想好了應對之策”
慕容複佝僂著上半身,跟在是雲棋身邊看上去很是窩囊
“都聽是親王吩咐”
是雲棋擺了擺手,對於這種趨炎附勢毫無骨氣的人他一向是看不上的
“到了地方看顧好百姓,儘快把周邊的糧食調過去,對了把那個縣令查乾淨,若當真是他隱瞞災情不肯上報,不管用什麼辦法都得把人弄下去,不然垓縣不會好的”
“可是您昨日不是說”
“他們的確窮苦,可也都是些可憐之人,能讓他們過的好些就過得好些吧”
“是”
兩個人還說著話,是雲畫就從身後插話進來
“我還以為皇兄會隻調糧食過去保證百姓不死就行呢”
他的話說的嘲諷,可偏偏昨日是雲棋還當真就是這麼想的,一念之間善惡兩邊,是雲棋回頭看著在身後慢慢悠悠走著的是雲畫
“倒是皇弟今日蹊蹺,這麼好的立功機會,皇弟怎的肯相讓出來?”
是雲畫笑著,深邃立體的五官和是雲棋有七分相像,可能因為他們兩個都是男生的緣故吧,在是雲威五個兒女中,就隻有他們兩個不同母身出來的長相最為相似
“我倒也不是讓給你,隻是皇兄既然想要,父皇又是對皇兄寵愛有加,我想爭也沒什麼意義”
整個皇宮的人都默認著是雲棋就是下一個皇帝,儘管是雲威遲遲沒有立儲君,可是在他日常的言行舉止中都好像更為照顧是雲棋,最開始是雲棋還在提防著是雲畫,他總覺得自己這個好皇弟不像表麵上這麼雲淡風輕,可日子長了他也就在這樣的甜言蜜語裡迷失了,一心覺得自己就是備受重視的儲君,是是雲畫賊心不死膽大妄為想和自己爭
是雲棋沒多說什麼,轉身快走了幾步,離得遠了些,是雲畫在他的身後低頭笑了
展語這幾日一有空閒就進宮去藏書閣,雖然是雲的藏書閣不必大玄,她來尋些書還得藏著掖著,可好歹也是能進來的
今日在是雲棋上朝去不一會,她又躡手躡腳的出門準備前往宮中,可剛出了自己的小院就和慕容宣撞上了,慕容宣拿著一把短匕首,一手拉扯著展語的胳膊,另一隻手拿著匕首將匕首抵在她的脖頸
“我不是警告過姐姐了,不要去招惹是親王嘛,你為何就是不聽呢”
展語長長的歎出一口氣,生無可戀的望向前麵,她從來到是雲就覺得是雲好像沒有什麼正常人,是雲棋聽不懂好賴話,莫名其妙把自己扔進水裡,他這個側妃也是
她僵硬的揚起嘴角,露出一個有些許瘮人的笑
“妹妹這是哪的話,我一直在自己的小院,都不曾和是親王多說過幾句話,怎的就成了招惹他了”
“不是招惹是什麼,怪我說話太好聽了,我看你就是勾引我的啊棋”
展語微微側身,離著匕首遠一些,她瞧著慕容宣握著匕首的動作她該是不會武功的,那就算她真想傷害自己,自己也能躲開,為了不暴露,她儘可能還是等到沒有辦法再出手吧
“妹妹若是當真傷了我,那是親王可就不好和聖上交代了,就算他們在不喜歡我,我也是大玄的公主,我嫁入是雲可是帶了兩箱黃金,五十隻的青蟲還有那麼多的新種子,到時候打的可不是我,是大玄”
慕容宣就好似聽不懂一般,執拗的威脅著展語讓她遠離是雲棋
“我才不管什麼大玄不大玄,大玄也好是雲也罷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隻要是雲棋”
“若是起戰,是雲棋就需得上戰場,到時候兵劍相接他還能有命嗎?”
說到這一步慕容宣才動搖了,她的手一鬆,展語側身從她的匕首底下躲過,她看著慕容宣的神情不對勁,她的眼睛紅彤彤的,一雙眼睛幾乎都不聚焦,像是在神遊
展語抬手在慕容宣的麵前晃了晃,她的眼睛一眨不眨
“不對勁”
她把她手上的匕首搶過來,拉著人跑進自己的院裡,進了院子裡,她拿起一盆涼水給慕容宣澆了一個透徹,深秋冰涼的冷水到在身上,瞬間凍醒了慕容宣
她哆哆嗦嗦的打著顫,頭發上身上全是濕的,看上去好一副柔弱破碎的樣子,展語身為女子看了都不忍心,更彆說是雲棋一個男子
展語從床榻上撈起被褥給她披在身上,神情嚴肅的看著她
“妹妹,你不對,你中情蠱了”
她本意是想提醒慕容宣,好幫她把體內的蠱蟲取出來,誰料她聽見展語這麼說一點也不意外
“還請是親王妃莫要多事”
展語蹙著眉,似是不理解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是是雲人,自然要比我明白蠱蟲在體內的危害,你這”
“我說了,還請你不要多事”
慕容宣把她的被褥扔在一邊,自己從床榻上下來,一步一步的走出展語的小院,前腳剛邁出小院,後腳就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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