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龐然大物撲了個空,發出惱怒的嬰兒哭啼聲。
宋寧紓看清了那凶獸的模樣,似鳥非鳥,其狀如雕而長角。
在看清了這龐然大物的時候,宋寧紓也明白了這是何凶獸——蠱雕。
音如嬰啼,食人。
宋寧紓側頭看向來人,“我沒事。”
方才情況緊急,祁硯歸隻顧著從蠱雕爪下救人,如今才聞到宋寧紓身上傳來的血腥味和看到她身上的血跡,瞳孔微縮,“師妹,你受傷了?!”
宋寧紓有些窘迫,忍著痛伸手攏了攏衣襟,右手那東一片西一片的血跡卻露了出來,“這是先前與諸懷戰鬥受的傷,先解決蠱雕吧,等會兒再處理。”
祁硯歸抿了抿唇,知道她不會旁觀,便把她放在地上,轉身提起將星迎上了目光咄咄的蠱雕。
宋寧紓抬頭一看,也運起靈力,藤蔓衝天而上纏繞住蠱雕的腳爪,又縛住蠱雕的身體,猛地將蠱雕從空中拉下來。
趁蠱雕暫時還未掙脫束縛,祁硯歸手握將星,一劍將蠱雕的頭砍落,鳥頭滾落,嵌入河岸的細沙裡。
蠱雕龐大的身體落入河裡,濺起一大片水花,血染紅了河水。
宋寧紓右手背在身後,是抑製不住的顫抖,唇色有些發白。
“感覺如何?”祁硯歸問,目光滿含心疼與擔憂。
“有些疼,師兄你可否避開些?我要清理傷口。”
傷口隱隱作痛,應當是方才又撕裂了,這凶獸的土刺和一般修士的土刺不太一樣,被紮中了會放大疼痛感,傷口的血凝的也比較慢。
“我幫……”話剛出口,祁硯歸便覺得不妥,及時止住,“好,我……”
見他的神色,宋寧紓眸光一轉,打斷他沒說完的話,“那師兄便幫我吧,我手有些使不上力。”
“你的傷口在哪兒?”祁硯歸抿了抿唇,問。
“左肩,右手。”宋寧紓眸光澄澈,“外傷。”
祁硯歸頓住,確實是有些不方便。
祁硯歸不再猶豫,伸手去解宋寧紓方才急忙間係好的衣襟。
手有些抖,祁硯歸喉嚨有些發乾,手忙腳亂地解開,“師妹,冒犯了。”
在自己心悅之人麵前,他做不到坐懷不亂。
衣襟慢慢被解開,祁硯歸看到了裡麵白色的小衣和凝脂般的肌膚,肩頭白皙圓潤。
無意間,冰涼的手觸上溫熱的肌膚。
祁硯歸手一頓,隨即斂下眸,長睫遮擋住翻湧的情緒,讓人看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