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吹得人嘴唇開裂的熱風呼呼吹過,掀起了鬥笠上用來遮光的白色紗帳。
鬼燈水月停下腳步,仰著頭將水壺中最後的水一飲而儘,他的表情格外萎靡,讓他這個擅長水化的鬼燈一族在沙漠之中行走實在是有些難為他了。
他見漩渦麵麻已經與他拉開了距離,於是他立刻小跑兩步跟上後者的腳步,低聲報怨道“喂喂——再這樣走下去的話,我可就要被這裡的陽光給蒸發了。”
漩渦麵麻則是說道“我也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但是我們的目標可不這麼想啊,你前幾天晚上也應該看到了,那個保護風之國邊境的保護站的情況了吧。”
“嗯,還真是慘不忍睹啊…”鬼燈水月回想起昨天晚上所看到的場景,眉毛不由自主地挑了起來,“一整支部隊全都死了,而且致死原因都是一樣的。”
“這種事你能辦到嗎?”漩渦麵麻問。
鬼燈水月果斷了搖了搖頭,表示這種事現在他做不來,隨後他攤開雙手說道“做不來做不來,那個人就是一個變態。每具屍體上都隻留下一個傷口,每一個傷口留在心臟的動脈上,我無論如何都做不到他那個地步。”
忍者的殺戮手段很粗暴,因為大部分的人沒有脫離人的範疇,都隻是一群高攻低防的小脆皮。
一把苦無、一張起爆符、一個忍術,都能奪走忍者的性命,它們並沒有本質上的不同。
“不過——”鬼燈水月又打了個哆嗦,格外擔憂地說,“我們就這樣去接近那個人真得沒有問題嗎?”
漩渦麵麻擺了擺手,說道“沒問題,這次我們隻是過去邀請他加入我們的組織,就算不成功,我們也可以全身而退。”
他對自己的實力可是十分有自信的,畢竟他可是一個十分成熟的九尾人柱力了。
“組織嗎?原來我們還有組織嗎?”鬼燈水月又開心了起來,在他的印象裡,人多好辦事,同時也好跑路。
畢竟他可是在血霧之中成長起來的忍者,天然就擁有著利用同行者殺人活命的小心思。
漩渦麵麻則是說道“你不要這麼興奮,這個組織可不是什麼好地方,說不定過一段時間之後,這個組織就要被五大忍村一起圍剿了,你可要做好準備。”
“!!!”
聽到這句話的鬼燈水月欲言又止,原本帶點興奮的臉迅速垮了下來。
漩渦麵麻說道“但是你不要擔心,到那個時候,你絕對有辦法對抗敵人,重現鬼燈一族的輝煌的。”
沒等水月說話,他又拍了拍後者的肩膀說道“找麻煩的人上門了,就看你的了。”
“唉?”
回過神來得鬼燈水月順著漩渦麵麻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了四個麵色不善的砂忍,其中兩個還掏出了他們的武器,一個拿著的是砂忍風遁部隊特製的三星扇,另一個則是手指尖端射出十根查克拉線,操控著一隻匍匐在沙地之上的獸型傀儡。
就在他還在猶豫的時候,砂忍的攻擊已經展開了。
首先發動攻擊的是持有三星扇的砂忍,他用力一揮,強烈的氣流便衝了過來,為了防備裹挾在其中的黃沙進入眼睛,漩渦麵麻和鬼燈水月都抬起胳膊擋在眼睛前麵。
而在這股強烈的暴風之下,外形看起來像是蜘蛛的傀儡以巨大體型不符的速度飛快得移動著,不消幾秒鐘就與目標拉近了距離,對準鬼燈水月之後打開了麵門上機關。
當狂暴的風停止之後,成千上萬的千本便從中飛了出來。
隻是這次砂忍選錯了目標,因為鬼燈一族的水化術是修行成功以後就會變成被動常駐型的秘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