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國邊境的森林之中,香磷和鬼燈水月各自站在一棵樹的後麵,在距離他們十幾米的地方,一隊木葉的巡邏隊正沿著林間的小路緩緩前進。
一時間,巡邏隊員之間交流的聲音和枯黃的樹葉被踩碎的聲音交織在一起,驚起一大片在樹葉間覓食的飛鳥。
十幾分鐘之後,一直維持著結印姿態的香磷感知到木葉忍者已經遠去,才鬆開雙手,扭頭對鬼燈水月說道“可以了,我們繼續往目的地走吧。”
鬼燈水月眨了眨眼,隨即抬腿朝著早已經記得牢牢的地點走去。
每天他都要把那個簡陋的地圖翻來覆去看好幾遍,他要是再記不住他就可以不用當忍者了。
他這種出生於霧忍的忍者對記憶力的要求尤其高。
在那血霧之中,險惡的環境催促著每個人都要拚命去記他人的情報,畢竟沒有人知道在何時何地會被何人襲擊。
一切都隻是為了活下去而已。
兩人接下來的前進的很順利,因為為了躲避木葉的巡邏隊,他們特意饒了一下遠路,這才最終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一個洞口十分狹窄的山洞。
這個地方的入口十分隱秘,如果宇智波“帶土”的提示,即便他們手中有地圖,估計也隻能在外麵打轉,而不可能發現那處被樹木的軀乾和枯黃的草叢所掩映的洞口。
“香磷,那我進去了,你在外麵看好,如果有情況的話就發出警告。”
鬼燈水月一邊說著一邊用苦無將將洞口的雜草都斬斷,等到洞口完全完全暴露在日光之下後用力一紮,將洞中竄出來的兔子刺了個對穿後才利用液化術通過了這個直徑隻有30公分的洞口。
在通過狹窄的洞口之後,映入鬼燈水月眼中的是一片黑暗。
他的兩隻手在黑暗中摸索了一會兒,隨後才從腰間取出忍者常備的簡單照明器。
啪嚓!
橘黃色的光芒從鬼燈水月的手邊散發開來,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照亮了這個狹小的空間。
借著這道光芒,鬼燈水月很快就找到了他想要找的東西——鬼燈滿月的屍骨以及儲存有忍刀的卷軸。
鬼燈水月看著那穿著破爛衣服、骨頭上還殘留又些許腐肉的遺骸,問道“尼桑,你怎麼就死在這種地方了呢?”
在對方活著的時候,他很討厭這個將大量忍刀據為己有的哥哥。
但是看到對方死在這種地方,他又覺得一股悲哀從他的心底湧了出來。
他低頭默哀一會兒,隨後又用不知是高興還是悲傷的聲音給自己做了解釋。
“果然,忍者無論死在哪裡都不是一件值得奇怪的事。”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又沉默了良久,在調整好心情之後才從屍骸的下方抽出那自七忍刀建立之初就由鬼燈家保存的卷軸。
等到查驗無誤,他才把卷軸綁在自己的腰間,隨後又從懷裡取出另外一個卷軸,這原本是用來儲存雜物的,不過現在倒是發揮出棺材的作用了。
“我會把你安葬在二代目的身邊的。”
鬼燈水月有些艱難地說出了這句話,原因無它,他哥哥最敬重的二代水影的墓地已經由他帶著人給挖了。
雖然事後又重新填了回去,但終究是做了大不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