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波之國,早起的行人沿著道路前往各自的目的地。
而在行人之中最為特彆的就是五名霧忍。
當他們出現在人群之中的時候,稍微年長一些的波之國人紛紛向兩側擠去,不願意與前者發生一丁點的碰撞。
這些人忘不了在戰爭時刻那些霧忍在這片土地上所犯下的罪行。
霧忍的領頭者權兵衛將一點看在眼裡,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
作為戰爭的親曆者,對於往日發生的種種,他隻能在心裡說上一句——那就是戰爭啊,至於抱歉,那當然是不存在。
但跟在他身邊的長十郎卻在悄然無聲中低下了頭,臉皮漲得通紅。
很顯然,這個不曾經曆過戰爭的年輕忍者意識到了什麼,並將不屬於他的罪惡放到了自己的身上,進而產生了羞愧之情。
“喂,長十郎,抬起頭。”
就在這樣的情形維持了一段時間時,一隻大手重重地拍在長十郎的肩膀上,冰冷的聲音催促著他抬起頭來。
他抬頭一看,便看到了一個長得高高瘦瘦的男性,在特意修成短茬的胡子隨著嘴巴上下移動之中,又一句話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抬起頭才能看到敵人。”
“嚴流,說出這種話之前應該好好思考一下。”
權兵衛猛地回過頭,一下拍掉了那個男人的手,隨後對著長十郎說道“不要在意他說的話,他這個人就是這樣。”
被稱作是嚴流的男人聳了聳肩膀,十分輕鬆地回到了自己應該待的地方,一邊走一邊說道“我的確就是這樣一個人。”
權兵衛看著那個略顯“瀟灑”的背影,原本應該說出來的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去。
在舌頭在嘴巴裡轉了幾圈之後,他才強調道“你不用特意擺出這樣的姿態,這次我們去木葉並非是結盟,隻是為了拿回鮫肌而已。”
嚴流摸了摸手上那略顯獨特的的護腕,然後才在哼了一聲說道“我知道,要不然水影大人也不會讓我們來。”
“知道就好,這次我們可要保護好那把刀。”
在得到了一個充滿了勉強兩個字的回答以後,權兵衛扭頭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對方的身份很特殊,就連照美冥平時做決定的時候都要考慮到對方以及對方身邊那群人的感受。
畢竟在霧忍之中,再也沒有任何一群人能比他們更加敵視結盟這個詞的群體了。
這是一群被“盟友”傷了心的人,留在心上的傷疤,隻要觸動就會流血。
“不過,說起來,木葉的忍者還真是強呢,居然把鬼鮫……”
長十郎將嚴流的話壓在心裡,然後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瞄著雙刀鮃鰈的刀柄一邊感歎道。
在他心裡,乾柿鬼鮫是一位極其強大的忍刀前輩,對方可是獨身一人殺死了上一位鮫肌的擁有者西瓜山河豚鬼。
“木葉殺死鬼鮫並非沒有付出代價,”權兵衛慎重地說出了照美冥告訴他的情報,“在那場戰鬥之中,木葉也付出了一位頂級上忍的代價,而且那位還是三代火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