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孫掌櫃臉上略顯尷尬,細聲說道:“可能需要公子在此,耽誤兩天。”
“意思是,要讓我吃兩天牢飯?”
“不敢,不敢……”孫掌櫃口稱不敢,臉上卻沒有任何歉意。
看來,果然如自己所預料,生命安全是沒有威脅,但是被限製自由是必然的。而且,似乎過兩天,有人會過來參觀自己?
那麼,是在此之前就想辦法逃脫,白瞟三千兩銀?還是等那人過來之後,再看看背後主謀之人到底是誰?
“公子見諒,孫某還需再確認一件事。”
“啥?”甄鑫疑惑地看著孫掌櫃。
畫像與自己,原本就隻有五六分相像。這半年來,自己又俊了不少,相像度應該隻剩四五分。
這些人手中,還有什麼可以確認身份的手段?
在孫掌櫃的示意下,兩個身高馬大的護衛走過來,擠開陳開,一左一右抓住甄鑫胳膊,將他後背衣裳直接撩開。
糟糕!
甄鑫菊花一緊,難不成自己屁股上還長著另一朵花?
阿黎也沒跟自己說起啊……
這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剝衣見菊,是可忍、孰不可忍!
甄鑫正待掙紮,兩個壯漢卻並未照著他的褲子而去,而是將光溜溜的後背扯向孫掌櫃眼前。
孫掌櫃湊上前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又伸出手指在上麵磨了幾圈。
手指很滑,將甄鑫後背滑出一整片的雞皮疙瘩。
還好,手指並未往下滑行。
看著孫掌櫃滿意的笑臉,甄鑫一臉糾結。
誰能告訴我,我後背上到底長了個啥?為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們卻那麼的一清二楚?
不過甄鑫倒也坦然得很,自己本來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甄公子,不存在假冒的可能。他們越有手段,三千兩現銀越是可以儘快到手。
陳開一臉巴結地拱手問道:“孫爺,您看貨可有問題?”
“貨是沒有問題,隻是……”
陳開急道:“說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掌櫃您可不能……”
孫掌櫃臉色一肅。
陳開湊近,壓低著聲音說道:“掌櫃若想拿些辛苦費,小子願意割舍一二。”
“嗬,你也太小看天海閣了!”孫掌櫃說著,手一揮,便有人抬了兩個箱子過來。
箱子打開,裡麵碼的是白花花的銀子!
在元朝之前,金銀其實隻是一種兌付的貨幣單位,從來沒有在民間正式流通。
就是在元朝之時,法定的流通貨幣也是銅錢與紙鈔。隻是如今可流通的銅錢越來越少,紙鈔又年年貶值,民間便開始逐漸以現銀作來進行大額的商品交易。
相對紙鈔而言,銀子是絕對的硬通貨。
唐宋時熔鑄的銀錠,仰麵似船,伏麵如案,因此被稱為“銀鋌”。
至元三年,元朝以當時銀庫“平淮庫”的白銀熔鑄成錠,凡重量達五十兩者,在背麵加鑄“元寶”兩字。意為“元朝之寶”。
所以,後世所謂的“金元寶”、“銀元寶”的稱呼,實際是來自這些蒙古人的命名。
不過,無論稱為元寶或是銀鋌,其模樣依然是倒伏的小船,或者說更像是一個棺材。而非後世所見的那種中間凸起,兩頭上翹的喜樂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