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鑫繼續編道:“郡主雖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但是本來善良的郡主,受到驚嚇之後性情大變。決定要對牙人實施報複,並且挖出隱藏其背後的毒瘤,為廣州百姓除去此害。”
你說的郡主,是我的妹妹高寧嗎?鬆山眼中現出迷茫之色。
還“本就善良”?
“王子經過艱難的權衡之後,決定支持郡主的正義行為。但是因為要趕去雲南,就將此事全權托付給……嗯,我?”
鬆山獰笑著點了點頭。
“好,那就讓我幫助郡主,實現她偉大而正義的願望。話說,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接她回雲南?”
“啊?還要接她回去?對,也不能讓她總在外麵,不太合適。那就,兩個月,還是半年?”
敢情在鬆山眼中,高寧就是一塊燙手的山芋?
對於這個妹子,鬆山大概談不上喜歡,當然也不至於討厭。隻是雲南是高寧的主場,鬆山有報顧忌,不太敢得罪她,又總是被纏得很煩躁。
既然有人似乎能克製得了高寧,自然就把這麻煩甩給了甄鑫。
可憐的姑娘!
“那我回頭問下那個牙人名字,再給你送信?”
“為啥要給我送信?”鬆山不理解。
“天啦嚕!”甄鑫怒道:“殺人是要犯法的,我幫你妹殺了個牙人,不可能讓我再幫她去蹲監獄吧?”
“真要殺啊?”
“不殺,也行啊,你自己再想個主意?”
對於鬆山來說,殺個牙人顯然比想個主意要簡單多了。
“這樣吧,我再給高寧留兩個護衛,都是王府在冊的侍衛親兵。要殺人的話,讓他們去殺。”
“我可以指使得動不?”甄鑫繼續試探。
“可以!”鬆山豪爽地應道:“但是,你得保證一件事。”
“王哥你說。”
王哥?這種哥在漢語裡是不是有其他的意思?
“無論如何,你必須保證郡主的安全,她若真的受了傷害,我饒得了你,嗬嗬,我父親可饒不得你!”鬆山正色說道。
甄鑫一哆嗦,突然有些後悔。
這個責任,似乎不是自己可以承擔得了的!
自己好像又掉進了一個坑。一個看似粗糙的蒙古大舅哥,用很拙劣的手法給自己挖的一個大坑。
看到開始痛心疾首的甄鑫,鬆山趕緊安慰道:“你也不用太緊張,我估計最多半個月,我父親受封的行文就會下到廣州。到時,你就可以拿著這塊令牌,起碼在廣州還是可以通行無阻的。”
鬆山說著,摸出一塊白玉龍紋令牌,正麵是蒙文,背麵是漢文“梁王”。
“不是雲南王啊……”甄鑫莫名的有些失望。
“雲南王還沒死呢?我父親當然不能封雲南王!”鬆山似乎懶得跟他解釋雲南王與梁王的區彆,鄭重交待道:“此令牌便代表著梁王府,但是最快要也半個月之後才能出示,否則有人把你剁了彆怪我沒提醒你!”
“另外,王府令牌雖然好用,可不能亂用。起碼你不能對蒙古人動手,否則我父親也救不了你。最好,是彆用……”
這位直爽的蒙古漢子,其實也挺囉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