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啥意思啊?”苟榕一頭霧水。
“行了,你事情做完了沒?趕緊乾活去!”甄鑫揮揮手將苟榕趕出去。
“什麼嘛?故事剛開始講,下麵就沒了?還不如不講!”苟榕嘀咕著離開,隨即若有所悟。
公公?太監?
甄公子的意思,是皇帝不急我這太監有啥好急的?
他怕我是太監?
太過分了,我這麼可愛的一個小姑娘,怎麼會是個太監?
氣哼哼的苟榕,一轉眼也就將這股氣惱拋諸天外。
因為她,實在是太忙了。
她不僅要負責將甄公子所有的設想理清條理,再分發給諸如李顯之類會寫字的人,一一具現。這兩天還要找人刻個雕版,尋些油墨開始印刷傳單。
傳單量需要的有些多,再讓李顯去抄,估計他胳膊可能會斷掉。
這種傳單質量要求不高,隨便找個會雕字的都刻得出來。麻煩的是甄公子要求的具備“防偽”功能的幾種票券,非得找一些專業的印書坊不可。因為隻有這些印書坊,才會有最專業的雕版師傅與印刷技術。
可是相對於書籍而言,這種票卷單量太少,人家根本不願意接單,所以還得繼續想辦法。
然後,還得開始安排人手在廣州城中各個勾欄與酒樓門口,發放傳單。
這種讓人感覺很羞恥的事情,雖然不需要苟榕自己去做,可是總得有人去啊。於是,苟榕不得不使儘渾身解數,或忽悠,或威逼,把一些還在試用期的夥計搞得畏之如虎。
人手嚴重不足,苟榕不得不把傷勢好轉的小沁以及一直躲在院中的米曼娘全都叫出來幫忙。
雖然有風險,可是甄公子已點過頭,那就先用了再說。
……
剛踏入三月的日月島,竟然已經有了夏天的味道。一襲薄衫,便能從早扛到晚。
而島上大多數的勞作者,從日出到日落,幾乎都是短褲褂子。
這是瓊州沿海一年中最好的季節。
既沒刮得令人煩躁的北風,也不用擔心南來台風的肆虐。海風很輕,輕得讓人總想高歌一曲。
於是島上時不時就會響起一些奇奇怪怪的俚歌。
唱得往來的鷗鷺愈加的嘰嘰喳喳。
綴在島上的綠意,如滴入水中的墨汁般漸漸漫延。有些是特地留下的老樹,有些則是新種上的小苗。
或老或幼,在這島上總是可以肆意的生長。
整整三個月,不停不休的努力,日月島終於不再顯得光禿。幾幢亮麗的石基磚瓦房,已經俏然而立。坑坑窪窪之處,或已被填補,或已慢慢地壘出些許的條石基礎。
其實原本三個月的時間,是足夠將所有的房子都蓋好的。隻是擔心台風催襲,在甄公子的嚴力要求之下,每一幢房子都必須按最牢固的標準建造。
一如最先建起的那幾幢校舍。
於是,花錢如流水。預算也一漲再漲。
好在效果相當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