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鑫看著李顯,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又迅速地掩去眼中的嫌棄,作繼續思考狀。
既然身為太監,在任何朝代就一定是皇帝的代表。
話說忽必烈皇宮中沒有太監,那他的後宮們怎麼辦?
甄鑫突然發現了一個華點,這事,是不是得抽空去考查下?
看著甄鑫突然出現的猥瑣笑臉,李顯不由地深皺起眉頭:這廝,在這種關頭,還會聯想起什麼下流的段子不成?
呃,跑題了……甄鑫清咳一聲,拱手正色道:“不知李鎮撫李大人想讓我怎麼操弄蒲家?”
他,果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
李顯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打敗,擊潰,並取而代之!”
好大的口氣!差點被他給熏跑了……
“為什麼是我?”甄鑫問道,他不相信是因為自己的超凡脫俗的英俊感動了這半個男人……當然,沒有任何鄙視的意思。也許正是因為猜到李顯作為男人的殘缺,甄鑫反而更放心地與他勾肩搭背。
“這,也許是你的宿命。”李顯一臉深沉。
“你,代表著誰?”
“指引你走向宿命的那個人。”
“你瑪啊!”甄鑫勃然而怒,“你會不會好好說話了?你彆忘了,在我沒有正式將你辭退之前,你還是天海閣的夥計!有你這麼跟掌櫃說話的嗎?”
裝的正爽的李顯,被甄鑫一吼,啥感覺都沒了,不由地一臉幽怨。
“你還敢跟我提這事?先把欠我的薪水結下。”
“三個月沒到,結個屁薪水!”
雖然因嘴上鬥不過甄鑫而憤怒,可是李顯的心裡,卻莫名的有些舒適。
不是因為被甄鑫罵的舒適,而是讓他找回了在天海閣時,曾經感受到的輕鬆氣氛。
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爾虞我詐、沒有鄙視與嫌棄,隻有沒日沒夜的被不停地壓榨……似乎也不是什麼很好的回憶啊!
回去廣州,是不是該去看下二娘?
李顯下意識地從懷裡掏出一方絹帕,在臉上優雅地略作擦拭。
這絹帕,好眼熟!甄鑫怪異地看著李顯手中的絹帕。
好像是自己剛到獅頭村時,給苟家女人們買的。
這廝,偷的誰的?
李顯被甄鑫瞧得一怔,蒼白的臉上飛過一抹微紅,急急地收起絹帕,清咳一聲,說道:“行了,該你知道的我會告訴你。不該你知道的,現在跟你說了也沒用。”
“我可以拒絕嗎?”
“你覺得呢?”李顯斜眼睥睨。
“大不了,我繼續被你流放,去安南?還是,回瓊州?”
李顯心裡微微一驚,這家夥方向感這麼強的嗎?把他在船上關了一整天才放出來,他竟然還能知道這艘船的航行方向。
“彆以為我奈何不了你,天海閣還在廣州城呢!”
甄鑫眼睛一眯,“你意思是,那些人都成為了你的人質?”
“你說呢?”李顯得意地笑道,感覺自己終於在這家夥身上扳回了一局。
真是不易!
“你要這麼說的話……”甄鑫曲指輕扣桌麵,苦惱地說道:“我還得費上許多心思,去問下天海閣的二娘與四娘,到底誰的絹帕被你給偷走了。”
“胡說,不是我偷的!”李顯急了。
“哦,難道還有人送你不成?”甄鑫嘖嘖歎道:“看不出來啊,你個濃眉大眼的顯哥,也會給人戴綠帽了?”
“你……你,我……”李顯氣極,欲辯無詞。
我倒是想啊,可是難道你不知道我連工具都沒有嗎?
這簡直比誣陷一個男人親自生了個娃還可惡!
“彆廢他媽的話!”一向以優雅視人的李顯,終於急了,怒道:“事到如今,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甄鑫上下打量著李顯,作恐懼狀,“你還是回去打二娘四娘的主意,我,我不喜歡男生的……”
李顯一口老血,幾乎狂噴而出。隻能切著後槽牙,死死摁住自己,就怕控製不住直接撲上去把這可惡的家夥給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