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徐夫人自廣州而來。
見到安全無恙的甄鑫,徐夫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拍著胸前波濤,輕輕地振出相當的洶湧。
揉過阿黎的實物,甄鑫如今也算是有見識的人。可是有點奇怪,以前看異性,第一眼基本看臉。如今的第一眼,卻總是不自禁地放在了脖子以下。
果然比阿黎還凶……而且好像越來越凶了!
徐夫人突然湧出一股怒氣,一隻柔荑如閃電般探出,揪住甄鑫耳朵,喝斥道:“你小子,現在膽子這麼肥了?”
甄鑫麵紅耳赤,歪著頭捂向耳根,眼睛卻有些舍不得離開那對波濤,哀哀地說道:“姐姐息怒,有話好好說……”
不就看了你兩眼嗎?以前又不是沒看過!
這女人,胸懷越大,氣量越小!
揪著耳朵,正擰半圈,又反擰半圈,徐夫人才縮回手,恨恨說道:“你是不早就知道自己會回臨高,卻死活不說,還讓所有人為你日夜的擔心!”
噢,是這個事啊……甄鑫一點都不心虛了,胸脯一挺,說道:“我可絕對沒騙你們的任何企圖,不信你可以去問問阿黎。”
“哼,諒你不敢!”
“話說,徐姐姐也日夜的擔心我嗎?”甄鑫嬉皮笑臉地問道。
“吔,膽兒真是有些肥了?”徐夫人似笑非笑地說道:“老丁不在日月島?”
甄鑫恨不得抽上自己一嘴巴。
心裡可以這麼想,嘴上怎麼能說出來?自己最近,好像有些飄了?
指著從船上下來的一群老婦,甄鑫正色問道:“那些人,誰啊?”
徐夫人斜了他一眼,倒也沒有窮追猛打。知道這家夥有賊心根本就沒賊膽,也就嘴上花花,終究是有些底線的。
“從廣州收留的一些倡伎。”
倡伎,是總的一個稱呼,既包括娼也包括伎。以身娛人的女子,賣身不賣藝的稱為“娼”,賣身也賣藝的稱為“伎”。
這些靠青春吃飯的女子,到老了賣不動的時候,運氣好尋個富貴人嫁去作妾,繼續被玩弄幾年。運氣更好的,找個老實的接盤俠,憑著多年的積蓄,安心過完下半輩子。
但是大多數都屬於運氣不好的,名聲太差,倒貼都沒人要。往往還得被人騙得身財兩失,隻能以各種方式來了結殘生。
欺負這種賤籍之人,官府根本就懶得去管。
天海閣大肆招人,那些賣藝不賣身的自然可以優先錄用。而這種年不太老色卻早衰的,隻能先送到日月島再說。
孤兒與棄婦,理論上反而都是身世清白之人。這也是甄鑫一直比較看重的發展目標,起碼以後不會有太多的後遺症。
當然,怎麼用,那就是藝術問題。
必須得為自己的今後,開始布局了。
徐夫人從懷裡掏出一封信,扔給甄鑫後自行離開。
第一次收到“情書”,甄鑫感覺有些稀奇。
信上,還帶著徐姐姐淡淡的體香——非禮勿聞!甄鑫將信從鼻尖挪開數分,坐下,拆開。
信上有水痕,似乎是不經意之中,暈染而出一兩朵正在哭泣的梅花。
甄鑫心裡,微微一痛。這是被人思念的感覺嗎?
“公子見信如晤!
奴奴並不辛苦,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