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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裡的氣氛稍顯凝重,又帶著點尷尬。
“你到底是誰?”
安寧退後幾步,警惕的看著寧梔,他感覺這個女人有毛病,好像很期待自己對她做什麼一樣。
寧梔坐起身,古怪的看著安寧,她有些不能理解安寧的想法,答非所問道:“是我不夠漂亮嗎?還是說你的審美有問題?”
安寧懶得回答,他的審美自然是沒有問題的,隻是命更重要,他不知道剛剛的白色火焰是什麼,隻是心裡有種感覺,如果不是自己的手縮回來的快一些,可能右手已經沒了。
臥室裡安靜下來,半晌,寧梔看著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她的安寧,有些不自然的扭了一下身子。
“喂,你能不能彆這麼看著我,沒人告訴你這麼看一個女子是很不禮貌的嗎?”寧梔不滿的說道。
“你是誰?”安寧語氣冷漠,他才不會管什麼禮貌不禮貌的問題。
“人家叫寧梔,是外域寧王的庶女,也是聖君的孫女,滿意了嗎?”寧梔坐在床上踢噠著小腿,好似很害羞的說道,“如此美好的夜晚,孤男寡女,你真不想對人家做點什麼嗎?”
“為什麼來這裡?為什麼偽裝侍女?”安寧不為所動,像是提審犯人的冷麵軍官。
“喂喂,你這是什麼態度啊!”寧梔瞪了一眼安寧,坐起的身體重新躺了回去,氣鼓鼓的蒙上了被子,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了出來,“我要睡覺了,不想跟你說話。”
安寧皺眉,他沒有感覺到寧梔對他的惡意,但是也不敢掉以輕心。
姐姐說過,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
這句話安寧以前沒什麼感覺,現在卻頗為認同,尤其是在被姐姐抽了骨之後,認同感暴增。
也因為如此,安寧對寧梔的警惕級彆提到了最高,隻比姐姐安渝低一線。
“我叫安寧,不叫喂。”安寧哼了一聲,退出房間,這座府邸的房間還有幾間,他可不敢將自己的安危寄存在一個不了解的女人身上。
安寧走後,寧梔偷偷探出頭,一雙鳳眼警惕的四處瞄了一下,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喂,你不知道關上門啊!”
翌日,天微亮,沙狐便來接安寧去往鳳雲山。
車廂裡,沙狐輕咳一聲,試探的問道:“老弟昨晚休息的可好?”
“多謝老哥掛念,小弟昨天休息的不錯,隻是老哥,那寧梔是怎麼回事?”安寧問道,他不相信沙狐不知道這事。
沙狐麵色尷尬,說道:“這事,老弟就當她不存在就好。”
“那老哥也該跟我說說,讓我心裡有個底才是。”安寧皺眉。
沙狐看了安寧一眼,猶豫了一下,歎息道:“老弟想知道,老哥自然不瞞你,這寧梔乃是寧王庶女,也是外域五君中,聖君的孫女。”
“這次,這丫頭是逃婚出來的,老哥我趕也趕不走,隻能由著她。”
“說白了,哥哥我惹不起啊!”
沙狐搖頭苦笑,他也不想在蝠城留這麼個小祖宗,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寧王或許不可怕,但聖君能碾死他。
逃婚?
安寧一愣,不由得說道:“那對方一定是個極其醜陋的男人吧?”
沙狐尬笑一聲,有些古怪的說道:“不,對方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安寧瞬間瞪大了眼睛,足以麵對死亡的心靈,被這句話撕扯的粉碎,宛如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女人和女人?
外域,如此神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