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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屋內,一桌兩椅一棋盤,竹牆上同樣掛著一幅字。
“白如夜空黑似雪,一指棋盤夢如刀。”
安寧眨眼,這又是一幅他不懂的字,夜空怎麼就白了呢?還有雪是什麼?
“咳,看來這一關應該是要你我二人下棋了。”這時,病色青年竟然在門外走了進來,意外的看著安寧,隨即看向棋盤,露出恍然之色。
“下棋?”安寧心中一沉回頭看了病色青年一眼,隨即看向桌上的棋盤,原來這東西就是棋。
但是,他不會下棋,這可咋整?
“怎麼下?”安寧看向病色青年,不懂就問,雖然對方是對手。
病色青年一愣,笑著為安寧講了起來,然後說道:“棋家棋木,兄弟怎麼稱呼?”
“安寧。”安寧回到,隨即想到了那個被蠍主殺死的很能吃的小孩,他記得那是食家的。
而這個人是棋家的,棋……
安寧看著棋盤,想到對方的姓氏,一顆心沉了下去,哇涼哇涼的。
兩人坐下,安寧猜子輸了,對方黑棋先行。
不過這對安寧沒有影響,他已經放棄這一關了,輸就輸吧,反正已經得了一吊墜,也不虛此行了。
隻是有些對不住沙狐老哥了。
兩人你來我往,棋盤之上黑子越來越多,而安寧則是不住地的將自己的白子收回來。
安寧很不開心,他知道自己會輸,也做好了輸的準備,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氣,沒人喜歡失敗的滋味。
黑色棋子如沙,幾乎遍布了整個棋盤,而安寧的白子一顆都沒有。
“咳,承讓。”棋木抱了下拳,謙虛道,他也的確不覺得得意,作為棋家之人,下棋贏了一個新手,真的不值得驕傲,甚至若是被人知道了,反而會讓人恥笑。
因為棋家是整個外域下棋最好的家族。
安寧沒說話,等待著被淘汰。
場景破碎,就在安寧想著怎麼跟沙狐交代的時候,他赫然發現,自己身處山中,遠處依舊是那無數樓閣。
我,過關了?
安寧難以置信的眨了眨眼,有些理解不能。
而在鳳雲山腳,棋木嘴角抽動,本就病色的臉上更加難看,心中無名火起,他止不住的咳嗽起來,一旁刀主看了他一眼,看到他沒事之後,也不再理會。
棋木看向山頂,不甘的質問:“我明明贏了,為何不讓我過關?”
聲音回蕩,山巔之上,紅雲女坐在雲霧上,看也沒看棋木,她的小腿浮空晃動,一根雲霧凝結的雲綾垂落地麵,逗弄著地下的一隻白貓。
而對於棋木的質問,她的心裡自然是有答案的。
白如夜空黑似雪,黑白都顛倒了,勝者自然贏不了。
而且小姐以前吩咐過,下棋好的沒好人,都該讓刀劈了才是。
隻是紅雲女覺得,小姐的煞氣還是有些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