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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掛著夜字的客店,匾上寫有“不黑店”三字,安寧兩一枚淵石放在了櫃台上。
酒樓的掌櫃是個胖胖的男人,熟悉的人都叫他騙掌櫃,這人做生意很黑,臉上總是帶著若有若無的譏笑,若不是有不夜城這個靠山,怕不是早被人殺死喂了爬屍。
“小子,新來的?”
騙掌櫃不動聲色的把淵石收了起來,打量著安寧二人,目光在寧梔身上停留了幾秒,這才轉向安寧。
“淵石你收了,房間得給我。”安寧又掏出一顆淵石,放了上去,這一次他放在了騙掌櫃的手心。
這顆淵石很重,若不是騙掌櫃用了些力氣,他的手可能會被直接震碎。
“房間自然是有的,你就不想知道些彆的?”
騙掌櫃再次把淵石收起來,遞給了安寧一個牌子,27。
“這裡是不夜城,這裡有這裡的規矩,若是不知道,會吃虧的,甚至會死的,三顆淵石我告訴你如何?”
騙掌櫃的話沒有讓安寧停留,初來乍到,他信不過這人的話,尤其是感覺到騙掌櫃那不經意間的惡意後,更是懶得多說什麼了。
“老騙子,這麼小的兩個娃娃你都要下手,怪不得被逼得不敢出城。”正巧樓上下來一人,濃眉大眼,看起來頗為忠厚,聽到騙掌櫃的話,立刻譏諷道。
騙掌櫃哼了一聲,不在理會安寧,看著那人說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當著人家麵搶人老婆,不也來了這鬼地方?惡徒惡徒,瞧瞧這稱號,和你倒是般配。”
“老子就叫惡徒怎麼了?我和你說了幾遍了?是那狗東西搶我的女人,我的!我的!”
惡徒突然衝了下去,通紅的眼睛盯著騙掌櫃,一雙虎掌按在櫃台上,留下兩個深深的掌印。
騙掌櫃瞅了瞅麵前這張大臉,臉上的笑容逐漸擴大,指了指惡徒的雙手。
“誠惠,兩顆淵石。”
“死騙子,你特麼又激老子!”
惡徒麵上一抽,仿佛便秘了一樣,兩手用力,兩顆淵石深深的嵌入了桌麵。
“脾氣不好就彆學人多管閒事,這淵石你可以不交的,我又沒逼著你。”
騙掌櫃撇了他一眼,手指敲打桌麵,兩顆淵石一跳,瞬間被桌子擠了出來,而桌上的手印也如同被抹去一樣,消失不見。
惡徒氣哼哼的走了,不夜城內禁止將能力運用在他人身上,這是規矩,可若是隻靠肉體力量,他真的打不過那騙子,這真的很讓他沮喪。
安寧收回目光,對於這不夜城有了幾分認識,隻是這規矩到底如何,卻要去不夜府問個清楚才行。
若是狐九在該多好。
心中自語,安寧突然發現身邊少了一個打雜的人,至於寧梔則被他自動忽視了,這女人不惹麻煩就算好的了,指望她辦事,怕不是越幫越多。
“一會我去一趟不夜府,你在店裡待著。”
安寧叮囑一句,將寧梔安排在店內,掛著夜字的店雖然黑,但是安全是有保證的,就像蝠城的蝙蝠店鋪一樣,那代表著信譽。
寧梔很聽話的答應下來,活脫脫的一個小媳婦模樣,這讓安寧意外,他還以為要廢一番口舌才行。
不夜府同樣在城中心,距離不黑店倒是有一段距離,不過安寧腳程很快,倒是用不了多少時間。
不夜府修的還算精致,門內,兩個長相有八分相似的獵人坐在椅子上,不時打著哈氣,看著那血色天空,無聊度日,又似是在回憶從前風風雨雨的時光。
“哥哥,我們待在這裡多少歲月了?”
“弟弟,我們在這裡十年八個月十五天了。”
“哥哥,我們還要待多久?”
“弟弟,等老頭死了,我們就能走了。”
“哥哥,我們把老頭殺了吧。”
“弟弟,我們打不過老頭的,以前咱們試過。”
……
奇怪的兄弟倆,奇怪的對話,聽著有些傻。
這是安寧對二人的第一印象。
“二位,我來詢問一下這不夜城的規矩。”
“哥哥,有新人來了。”
“弟弟,你說與他聽吧。”
“哥哥,這個該你說了,上個是我說的。”
“弟弟,我覺得你在騙我。”
“哥哥,你好聰明,那就我說吧。”
坐在左邊側門內的人轉過身,一絲不苟的拿出一本小冊子翻閱了幾下,讓安寧皺眉的是,這人的臉上顯得很茫然。
就在安寧有些不耐的時候,隻聽這人終於開口了。
“不夜城禁武,除肉體搏鬥外,不可使用能力,更不可奪人性命,毀壞城中物品需照價賠償。”
“不夜城禁惡,不可行惡事,煎銀擄掠一概致死。”
“不夜城禁欲,不可行男女之事。”
“凡違反以上禁令者,光噬。”
……
“哥哥,我念完了,下次該你了。”
“弟弟,你記得就好,可彆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