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這事,不就是一西北第一才子嘛,西北之地又不是什麼學風鼎盛之地,想必這成色不怎樣吧,就算劉建是商賈之後,但是浙江文風沸騰,其又是被杭州學院兩位學正,及杭州知府,浙江布政使點名,又是國子監榜單第一,就算再差,也有其過人之處吧,那王公度哪來的勇氣去辯論”
錢溥想了想後,問道。
“關鍵那劉建居然以家事繁重,給謝絕了,弄得王竑憤怒不已,你說,這事怎麼算”
一邊的倪謙笑道。
“謝絕了,不應該啊,難道那劉建也無什真才實學,不對啊”
錢溥聽後,有些半信半疑。
“真事,如今那王竑就在劉宅門口,門外還聚集了很多學子,有國子監新入學的,也有貢院,學院,書院學子,還有很多士族子弟,熱鬨得很呢”
倪謙笑道。
“這些人是看熱鬨不嫌事大啊”
錢溥有些氣憤。
“我看原博兄也是想去瞅瞅熱鬨吧,順便看看此子成色如何”
施盤笑道。
“他成色好不好,關我什麼事啊”
錢溥聽後,一臉無辜樣。
“去不去由你,反正我們也要去看看,一起吧,也算有個伴”
倪謙對錢溥笑了笑。
錢溥見此,哀歎一聲。
“哎,好吧,既然二位學兄相邀,小弟敢不從命乎”
錢溥說完,二人大喜。
於是三人結了茶錢。
出茶社向南,往劉建家中而去。
而這時劉建家門口已經熱鬨非凡。
王竑正搬著一張凳子,坐在路中間。
其他學子也彙集左右,議論著。
“夫君,還是出去看看吧,不然老這樣也不是辦法啊”
在家中,蓮兒向劉建拜道。
“外麵還是很多人嗎”
劉建看了看蓮兒,問道。
“是啊,還有那個什麼王竑還是坐在那裡,說是夫君不出去,他就不走了,有種就出來辯論一場,沒種就收拾行囊,即可返回杭州,反正出言不遜,我聽著都有些怒氣”
蓮兒向劉建說道。
“哎,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我就想平靜的過過活,怎就這麼難呢”
劉建歎息一聲。
“這個王竑是個大才,以後前途無量,我本不想讓他在這裡顏麵掃地,可惜他確咄咄逼人,也罷,我出去會會他”
劉建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衣著後,便出門而去。
這個王竑彆人不知道。
劉建可清楚得很。
這個王竑可是大明重臣。
進士及第後,授戶部給事中,以豪邁負氣節,正色敢言著稱,土木堡之變後奮臂率眾擊斃王振黨羽,錦衣指揮馬順,而名震天下。
也先入犯時,受命守禦京城,擢升右僉都禦史,後尋督漕運,再撫淮,揚,保證京師後路,可謂攻在社稷。
到明憲宗初年,官至兵部尚書。
內閣大學士。
當真大明重臣,名臣。
當然如今的王竑還不是那個大明重臣。
隻是一個自負才學的年輕士子而已。
但是劉建從內心來說,並不想和王竑交惡,也不想讓王竑顏麵掃地。
畢竟劉建自信,隻要自己全力以赴。
王竑根本不是對手。
關鍵王竑一個人還好。
如今幾乎大半個南京城的學子都來了。
這樣的環境下。
對誰的名聲都不好啊。
哎,大麻煩啊。
劉建一邊走,一邊想著。
“來人,開門”
劉建走到門口,對左右說著。
左右立刻開門。
“快看快看,開門了,開門了”
“還真敢出來啊”
“這長得還人模狗樣的,衣冠禽獸爾”
一眾學子紛紛笑道。
劉建全然不顧,一路走到王竑身邊,對王竑一拜。
“家中有事,讓公度兄久候,我之過也,小弟在這裡向公度兄賠禮,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