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號不打緊,薛物眉頭皺得更緊了,不時抬頭看了看張忠,又看了看周馨,張傑,張婉清等人。
周馨見此心頭一緊,不會露餡了吧。
張傑和張婉清則相視一眼,這給自己父親治病,看我們乾嘛。
方禦醫也看到了薛物的變化,便走上前。
“薛兄,有何高見”
方安問道。
而薛物隻是抬手示意方安不要多言,自己則繼續號脈,並看了看張忠的臉色。
“薛禦醫可有良方,若薛禦醫無方我也不會怪罪”
張忠見此,說道。
一邊的周馨聽著,心中稍微安定了一番。
“敢問張公子,此病何時開始,可是出生之時便已有之”
薛物問道。
“這,具體我也不知,我隻知,我出生之時,便比常人瘦弱,一歲時曾重病一場,我我父請高人醫治,方才保得性命,隻是從那之後,這病根算是留下,今後每年都會重病一場,直至束發之歲,我之身形依然與常人瘦小,父親又請一高人為我診治一番,我才又長得與常人無異,加冠後,雖然小病不斷,但卻再無重病,二十年來,雖然體力不如常人,多走動一番便氣喘籲籲,故不能走遠,更不能見風,但這麼多年來也算平穩,我也並未上心,隻是前日在院中賞花,多逗留一番,才有第二日嘔吐,昏厥之事”
張忠將自己的病情,向薛物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薛物聽後,鬆了鬆眉,歎息一聲。
“不瞞公子,公子此病乃先天不足,後天又多有虧損,故而才有此疾,恕下官無能,不能根治,然下官可以為公子調理氣息,調理身心,保公子無恙”
薛物放開了張忠的手,拜道。
一邊的周馨一聽,暗暗鬆了口氣,看來沒有露餡啊。
“有勞薛禦醫了,此病從小到大,我也習慣了,如今我有兒有女,又虛度四十光陰,也算沒有遺憾,隻是有愧於父母而已”
張忠笑道。
“公子還當多多休息,下官這就回去命人為公子抓藥熬製”
薛物起身向張忠一拜後,便跟隨方安一起出了房間。
一路出了後院,方安四下看了看並無什麼人後,便走上前。
“薛兄剛才有何難言之隱”
方禦醫問道。
“回去再說”
薛物看一眼方安,方安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多說。
二人一路來到正堂,薛物向張輔說明了張忠的病情,也說了已經無能為力,隻能幫張忠細細調養。
張輔到並未怪罪,反正自己兒子這麼多年都這樣了,要能治好,早就治好了。
不過張輔還是命人重賞了薛物,但薛物謝絕,與方安一起告辭離去。
二人一路走回太醫院,薛物命人準備藥材,熬製。
“如今薛兄可以說了吧,搞得這麼神秘”
方安上前問道。
薛物四下看了看,見無人後,暗歎一聲。
“方兄也是熟讀醫書,醫術高明之人,那請問方兄,體力不足,精氣匱乏,頭暈目眩,脈細無力,再加麵色蒼白,體型瘦弱,這些方兄又作何解釋”
薛物問道。
“那就是精氣不足,氣血有虧啊,難道還有其他嗎”
方安一臉疑惑的看著薛物,問道。
“方兄難道沒發現嗎,無論是長相,還是身形,張小公子都與張公子有彆,雖然兒子不一定類父,然張小姐與張公子也多有不同,再加上張公子的氣色,脈象所示,再聯係其出生到成長過程,我看非精氣不足,而是精血虧虛,體內內虛所至,而且如今已經積重難返,難以痊愈,而且其從小如此,精血有虧,按理其不應該有後代啊,兩相應證,我敢有十成把握”
薛物歎道,方安一聽大驚失色。
“沒,沒有後代,那張小公子和張小姐哪來的,這,這不可能啊,要是長相不同,英國公不是早就懷疑了嗎”
方安隻覺背後冷汗直冒,聲音也有些顫抖,這要是真的,那可是英國公府舉世聞名的醜聞啊。
“愛屋及烏吧,所以此事我才不敢在英國公府內說出”
薛物歎道。
“不行此事我們絕不能隱瞞,我要立刻上報”
方安想了想,說道。
“你想讓英國公英名掃地嗎”
薛物聽後大驚。
“這薛兄就不懂了吧,如英國公這樣的勳貴,後繼者必須要嚴格要求,要是那張傑,張婉清真不是張公子之後,那周夫人也的確背著張公子和英國公做下苟且之事,那我們要是隱瞞,就是滅族重罪啊”
方安說道。
“可這我們也沒有絕對把握啊,雖然精血有虧,不可能有後代,但也不能說完全沒這種可能啊,萬一我們搞錯了,那抹黑英國公府夫人,那也是滅族重罪啊”
薛物也說道。
方安聽後,癱坐在地。
橫豎都是死啊,那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