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陛下,據鬆江,楊洲,蘇州所奏,那劉建水師同樣有眾多威力驚人的火器這些凸起,應是為了擺放火器所用,還有這船為何尖頭,據況鐘來奏,其問過蘇州幾個船廠的船工,應是為了減少船隻前行阻礙,使得船隻能夠更快速的航行,更有利於海上航行,而且不瞞陛下,其實我大明的福船也是尖頭,隻不過沒有這般如劍鋒一般”
楊博拜道。
“哼,火器,又是威力巨大的火器,我堂堂天朝,確屢屢被這些宵小玩弄於股掌之間,真是豈有此理”
朱祁鎮怒道。
“還有那李隆,也算沙場宿將,居然輕敵冒進,不等大軍彙合就貿然進兵,以至喪師辱國,簡直罪不可赦”
朱祁鎮回身,一路走回龍椅坐下,憤憤的說道。
“陛下,如今說這些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大軍淪喪,水師儘沒,若其沿長江而上,則東南危矣”
成國公朱勇也上前拜道。
“這樣還好,怕就怕其舍東南而直下運河,要是南北運河阻隔,則我大明才真危矣”
定國公徐顯忠拜道。
“運河之事的確致命,原本巢湖水師擔負著運河衛護重責,如今水師儘沒,還得早做打算方可矣”
楊博看了一眼徐顯忠和朱勇,向朱祁鎮拜道。
朱祁鎮一聽,低頭想了想,抬頭又看了一眼掛在旁邊的圖樣和還在圖樣前細細看著,有些失神的張輔。
“英國公有何高見”
朱祁鎮問道。
“稟陛下,如今我大明兵敗,大軍淪喪,此成危急存亡之秋也,所幸我大明國力尚在,帶甲依然百萬之眾,依托地勢,謹守各地,不成問題,如今我們真正應該擔心的還是北方,特彆是遼東,燕山一線矣”
張輔定了定神,回身向朱祁鎮拜道。
“恩,那賊人震收兀良哈諸部,如此其便可直下薊府,威脅京師,這的確是要命之地”
朱祁鎮點頭說道。
“不,這還不是最致命的”
張輔緩緩搖了搖頭,說道。
“實際上臣下一直有一事不明,從其過往來看,其有如此強悍的水師戰船,那威力驚人的火器,全軍全火器化,有能在草原上正麵全殲二十五萬蒙古鐵騎的強悍騎兵部隊,且騎兵隻有兩萬人,而且據臣所知,那劉建北上東北之時,包括和脫脫不花大戰之時都隻有五千鐵騎,可等也先二十萬鐵騎東進,短短兩月,其便有了一支兩萬鐵騎,為何”
張輔說道。
“哼,想必其之前就已經有了,隻不過一開始並沒有都拿出來而已”
朱祁鎮憤憤的說道。
“不,臣以為並非如此”
張輔又緩緩搖頭說道。
“據各地情報,那劉建在南方的確訓練出了一支五千人的精銳鐵騎,而且劉建也從西洋獲得了眾多馬匹,但是西洋馬運往南洋,跨洋運輸本就有耗損,且因南方之地局限,五千鐵騎應是其極限了,何況兩萬精銳鐵騎乎,而且其從去年四月北上至今,連一年都還沒到,就震服倭國,朝鮮,屠滅女真各部,兩敗蒙古鐵騎,儘收嶺北,兀良哈及極東之地,建五省,五都護府,以治理諸地,又擺下十萬大軍在蒙古大漠,大鮮卑山,遼東都司東部一線,還有兩萬鐵騎左右支援,可謂滴水不漏,震撼人心,就算是我大明也未必如此短時間,便做到這些,為何他就能輕鬆做到,何況我還聽說其在混同江南岸建武穆城,修建華夏英烈詞,華夏英烈碑,並設壇祭祀兩宋之交眾多中原抗金義士,英傑,而其武穆城所在,正是遼金之時的黃龍府,這不得不令人深思其占據東北之地的本意矣”
張輔拜道。
張輔話音畢,眾人也都相視一番,不知從何說起。
而朱祁鎮也低頭想了想,心中一團怒火衝天而起。
“哼,逆賊一個,南麵稱朕也就罷了,還設壇祭祀,簡直無法無天,罪不可赦”
朱祁鎮怒道。
張輔見此,心中哀歎一聲。
你究竟意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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