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往製符室的路上,顧堯懷念的看著周圍熟悉的族學。
“不知不覺,我都已經從族學畢業兩三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顧堯從一周歲回歸家族後,就時常來族學旁聽,等到兩周歲後,他的聰慧以及專注力得到了族學各位師傅的認可,正式入學。
一開始學的隻不過是修真界的各種常識,讀的書也都是簡單易懂的,甚至還有各種五彩鮮豔的插圖。
目的就是為了吊起大家的興趣,將通用字認熟。
這種手段對於當時才五六歲的族中孩童來說,真可謂是對症下藥。
顧堯當年就覺得族學的師傅們應對學生們的手段高超。
之後果不其然,每當孩子們坐不住的時候,師傅們總有層出不窮的新奇主意,將孩子們的注意力重新拉回來。
顧堯當時是族學中年紀最小的,周圍的同窗們普遍比他大了三四歲。
一開始師傅們還以為課堂上最先坐不住的會是顧堯,但沒想到,顧堯一直都專注的很,根本不需要他們特意關注。
而顧堯,也就這麼順順利利的在師傅們的眼皮子底下,成長得越來越出色。
並在十四歲就順利畢業。
而作為師傅們得意弟子的顧堯,也漸漸成為了壓迫同一屆,甚至前後幾屆族學同僚的最鋒利的武器。
顧堯清楚的記得,每次過來族學巡查的時候,他經常能夠聽到,這樣一句話,“你看看你們學的些什麼東西?人家顧堯巴拉巴拉……”
而往往底下的後輩族人們,除了一臉麻木外,不做其他反應。
當時看到這種情況後,顧堯就明了了自己時常掛在師傅們的嘴邊,不然,大家不會反應這麼平凡。
每每想起這事,顧堯都會為自己的成績驕傲的不行。
至於那些被他襯托的黯然失色的同僚以及前後幾屆族兄族姐,族弟族妹們……
顧堯那跟我有什麼關係?他們比不上我,都是他們自己的問題好吧!
走過一個又一個熟悉的書齋,再次穿過一條南北通向的走廊後,顧堯到達了自己的目的地——製符室。
顧堯在書齋在站定,大略觀察了一下製符室的整體布置,“啊……除了有些老舊的地方翻新,好像沒什麼其他變化嘛~”
感慨一句後,顧堯徑直走進打開著院門的製符室,跨過門檻抬頭一看。
已經有幾十個人安坐在書桌之後了。
顧堯大概看了一下書桌,發現桌麵上已經整齊擺放著統一製式的符筆,符紙,和靈墨。
很顯然,家族這次考核,不允許大家用自己的靈寶靈器輔助。
家族表達的意思是,就用統一規格,中規中矩的筆墨紙,讓大家用自己最真實的水平來試一試真金。
想明白一切的顧堯,對這些並不在意,反正他的製符上限已經能夠繪製二階極品符籙了,對於這場考核一階至二階的符籙繪製成果的試煉,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顧堯自信的走進安靜的製符室,聽到門口有人進來的動靜的族人們紛紛抬頭看了一眼。
在看到是大名鼎鼎的少主前來,族人們瞬間騷動的倒吸一口冷氣。
沒辦法,顧堯一直都是壓在他們頭頂的一片天,跟顧堯待在一起房間內考核。
大家心裡壓力都很大,有些族人本來就信心不足,額頭冷汗都快流下來了,一看到顧堯也率先考製符一門。
他們紛紛懊惱不已,早知道就選其他的了,現在隻希望,待會兒與少主的對此不要太慘烈。
若是顧堯得知他們心裡的想法,那他隻能聳聳肩,對他們敷衍的道一聲歉了。
因為,顧堯可不打算為了其他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就壓低自己的修為。
一直以來,他都是作為顧家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來示人,且,他還是族人們口耳相傳的天命之子。
久負盛名的顧堯不想示弱於人,也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的弱勢來!
不然,族人們一旦打破對他的濾鏡,今後,顧堯就不好在家族中順風順水的領導眾人了。
畢竟,他如今還沒成長起來,實力還不足以服眾,往常他都是憑著身上的天命之子光環,加肉眼可見的天賦,加成熟的心理,加聰慧過人的頭腦,以及一張盛世美顏。
這才壓服的家族各階層族人們來著。
一邊東想西想的,也沒耽誤顧堯走到考核老師麵前,將手中的玉簽遞了過去,“趙師傅,這是我的玉簽。”
顧堯恭敬的對著製符室最前方,麵對眾多書桌而坐的一位中年男人說道。
這位男子也是顧堯上族學時候的老師,他在顧堯踏進教室的那一刻,眼睛一亮,臉上洋溢著驕傲自豪的神色。
底下的族人們看了看趙師傅現在笑的臉都開花,又想了想剛剛老趙頭麵對他們是板著的死魚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