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是難得的冬日暖陽天。
在暖洋洋的陽光照射下,顧堯慵懶的半眯著眼,悠閒的走在外城街道上。
耳邊時時傳來街道兩旁小商小販極具生活氣息的叫賣聲,心中倒是難得平靜無波。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隱士追求的鬨中取靜嗎?”顧堯無奈的自嘲一句。
隨即又快速的擺了擺頭,把腦子裡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念頭拋開。
“算了,我還是彆搞憂鬱脆弱的人設了,根本不適合我,分分鐘崩人設。
我啊~還是搞個紅塵浪子的風流貴公子人設好了,最起碼我不用裝的很累。
首先,風流不羈的第一步,去接驛站的那位紅顏知己。
免得一位絕代佳人落魄的死在簡陋的驛站中,讓我這位知己為她感懷傷心,為她惋惜半生。
為了不讓這悲慘的未來到來。
讓我們大步向前,出發~”
顧堯說著說著,一時興致上頭,靠著自言自語,給自己演了個悲情小短劇。
這話若是被同為紅顏知己的女子知道,怕是恨不得當場投懷送抱了吧。
隻可惜,顧堯即將要接的那位,卻不這麼想。
驛站,魯雲秀已經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受傷過重的她隻能板板正正的躺在床上,就連手指都動彈不得。
可見這次異空間中的戰鬥有多激烈。根本不是顧堯三人麵對的那種過家家可比的。
不知自己身處何處的魯雲秀隻能提著心身,神經緊繃的轉著唯一可以動彈的眼睛仔細打量了一番四周。
看著用便宜的木頭簡單組裝而成的簡陋的床榻,還有頭頂及床前廉價的床幔,
眼角餘光觀察到房間裡隻放置了一套桌椅,一個粗製濫造的衣櫃,
最多可以誇上兩句打磨光滑的銅鏡,以及用幾個木板做成的梳妝台和用木條組裝的洗臉架。
通過這一番查看,魯雲秀得到了結論,這是一間肉眼可見的狹小空間。
而且,房間中除了她再無一人。
閉目感知片刻,她發現房間外也沒有人守著,周身半徑十米範圍內,隻零星幾個修為不高的修士。
呼~
了解到這些後,魯雲秀這才放鬆的呼了口氣。可惜,重傷未愈的身體支撐不了她這般耗費心神。
此刻陡然因著身處安全環境而放鬆的她,眉眼間儘是肉眼可見的疲憊和虛弱。
現在還不是徹底安全,她可不放心呆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再說了,帶她回來的人也是一個隱患。
想到這裡,魯雲秀深吸一口氣,用力閉了閉眼,榨取出一絲絲清明,思考著自己今後該怎麼辦。
不過不管今後要做什麼,第一步,都得儘快恢複傷勢才行。
想罷,她立馬沉下心,凝神運轉合歡派特有療傷功法,加快身體和內腑的恢複。
一個時辰後,魯雲秀緩緩收功,感知著已經勉強能動的身體,高興的扯了扯嘴角。
“呼~終於可以動了。”
剛剛躺在那不能動彈,給了她很深的不安,她感覺自己就好像是被一雙大手死死按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般。
心中盈滿了恐慌和無助。
手撐在床板上,慢慢將自己的身體撐起,氣喘籲籲的倚在床頭後。
魯雲秀這才開始回憶之前那突然而來的混亂場麵。
“怎麼回事?之前那是陣法吧!還有,我的腦海中怎麼有一段段熟悉又陌生的人生片段?
對了,那些與我一同被閃現在異空間的那些人,好像都是一些邪修吧?
我是不是不知不覺中落入了彆人的圈套裡了?
還有,領頭屠殺邪修們的那一個個身上氣勢淩人的修士們怎麼看著有些眼熟?
艸,那些不會是城中的守衛吧!
那我不就是卷入郡守清理城中垃圾的行動中去了嗎?
不過,有一件事我怎麼也沒想明白,那些城衛們把我當做邪修殺也就算了。
那些邪修們為什麼在反抗之餘,也要抽空給我來上一兩招狠的?
為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魯雲秀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這時,魯雲秀的耳朵敏銳的捕捉到一道沉穩的腳步聲正朝著這邊來。
聽那腳步行進的路線,好像是……過來找他的的?!
聽著腳步聲突然停在她房門口,魯雲秀掙紮著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攻擊力十足的瞬發法器握在手中。
吱呀~
下一刻,房門被由外而內打開,門外之人依舊停在原地。
久不見人進來,魯雲秀身體越加緊繃。
等待了一刻鐘左右,依舊未見那人的魯雲秀再也支撐不住的癱倒在床。
“赫~赫赫~赫~”魯雲秀重傷在身,體虛無力的身體支撐不住她這般警戒。
才這麼一會兒,她就脫力軟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