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用罷,五人移步花廳閒聊。
也是這時,戚儀卿兩人從聞均無意間的一句話裡,知道了顧堯是這臨潭城的城主。
“顧兄年紀輕輕,卻能擔此重任,戚某可真是佩服。”
對於這件事,戚儀卿還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外人雖聽說顧堯自小掌家,但大多以為是誇張的吹噓。
可作為顧家姻親,顧堯妻子的娘家人,戚儀卿可是清楚,這傳言可沒有一絲絲水分,甚至,顧堯掌管的可不是一個顧家,還有一個同樣體量的王家呐~
所以,顧堯能夠勝任城主這件事,是不需要質疑的!
想到這,戚儀卿自豪感油然而生。
顧堯可是我們戚家的姑爺!
我們戚家的!
金符儀本來以為顧堯這臨潭城城主之位是靠家裡運作得來的。
他師兄可從來看不過眼這種沒有實力卻硬是要做至關重要的職位之人。
一想到此,金符儀趕忙扭過頭想阻止師兄說些掃興的話來著,可……
轉眼一看,他師兄正驕傲的挺著胸膛,說話的聲音都更加有力氣了。
金符儀……
本來還以為你個濃眉大眼的會當場鬨出事來呢?
沒想到你看著還挺引以為榮的。
麵上雖是玩笑調侃,但,金符儀心裡卻更加沉重了。
他這性子爽直的好師兄這般表現,一看就是對這顧堯信心十足。
顧堯這位顧家少主,更高深莫測了。
對於接下來的謀劃能不能成,金符儀心中惴惴,有些沒有底。
可,一想到十年前那個血色的夜晚,他緊緊抱著妹妹們躲在密室中,眼睜睜看著父母親人一個又一個倒下,死不瞑目的睜大眼睛的樣子。
金符儀眼中不僅充滿了恨意,長袖遮掩下的雙手緊握成拳,牙根緊咬。
眼神漸漸堅定下來。
這件事,既然已經開了頭,他就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隻不過,一想起家裡的妹妹們,金符儀心中有著猶豫不決。
“金兄,金兄?你發什麼呆啊?”
聞均聽著玄策和戚儀卿兩人就著煉器一道聊的熱火朝天,可他又對這些不感興趣。
聽著跟聽天文一樣,神色痛苦,恨不得閉目塞聽。
顧兄也時不時參與那兩人的討論中,雖說也會轉頭帶著他聊幾句。
可,聞均還是覺得自己被排擠。
這不,一看金兄閒著,他立馬來勁,想要拉著他一同探討一下符籙一道。
可他喊了兩聲,金兄都沒應答,無奈之下,他隻能提高聲量了。
而他聲音一大,坐在他身邊的顧堯三人又怎麼會注意不到。
顧堯三人紛紛側目,聞均尷尬的撓了撓頭“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玄策意猶未儘的舒緩著神情,難得語氣平緩的對他說道“倒也沒有,我們本來就要結束話題了。”
戚儀卿衝著聞均笑著點了點頭“沒錯,是這樣的!煉器方麵,我們三人各自有各自的想法,誰都說服不了誰。
辯論一番,倒是又有了些心得體會。
不過,短時間我們還得回去理一理思路,繼續討論倒是編不出新東西來了。”
說完,他扭頭看了看身側的金符儀,擔憂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師弟,師弟?你怎麼了?是精神不好嗎?要不要早點休息?”
他這師弟往常可是活絡的很,今日怎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走神?
是累了嗎?還是有什麼發愁的事了?
他既然作為師兄,又是帶著師弟出來的,本應該照顧好師弟才是。
如今他確實隻顧著自己聊的開心,一時疏忽了師弟的情況了。
戚儀卿有些懊惱自己的粗心大意。
感覺到自己肩膀被拍了拍,金符儀瞬間收斂四處發散的思緒,猛的回過神來,側頭看向身側。
在對上師兄嚴重的自責時,他不禁一愣“師兄,你怎麼了?”
戚儀卿無語凝噎……
“應該問問你怎麼了吧!剛剛聞兄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回應,你這是跑神跑去哪了?”戚儀卿沒好氣的說道。
金符儀轉頭看了看幾人都注視著自己,不由窘迫的摸了摸鼻子“哈哈~也沒什麼,就是想起來我們計劃明天去的那處山穀。怕是有了些新變數。
師兄,我們不妨多準備兩日再去的好。”
戚儀卿眉心一蹙,語氣凝重的看著師弟,詢問道“變數?是發生意外了嗎?”
顧堯聞均和玄策三人一聽這話,立馬好奇的上半身前傾,想要湊近些聽。
既然人家師兄弟都這麼光明正大的討論了,那他們也就沒什麼好避嫌的。
估摸著也不是什麼宗門秘事,戚兄還是有分寸的。
戚儀卿用眼角餘光看到顧堯三人的反應後,好笑的轉頭解釋了一下“我們本來打算明天去萬妖山脈外圍東北方向的一座山穀來著。
那個山穀四季如春,靈氣四溢,裡麵生長著許多品種的靈藥靈植。
雖說有三頭快要二階的妖獸看守著,但我們師兄弟二人做足準備的情況下,拿下那處寶地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