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心神緊繃著的眾人,一聽顧堯這話,瞬間緊握手中的武器,凝重戒備的看向前方灰塵漫天的山穀入口。
顧堯話音剛落,那入口處便升騰起一陣陣灰塵,且有著朝這邊蔓延而來的趨勢。
這一看就是大規模妖獸朝這邊奔襲而來的樣子。
見此,眾人身上的肌肉瞬間緊繃,眼神越發冰冷。
顧堯緊握天闕,特意回過頭看了看聞均幾人。
看到他們神情嚴肅緊繃,老老實實站在第二梯隊的樣子。
心底真是鬆了口氣。
呼~這妖獸們不按常規出牌,真是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妖獸們既然來了,那就彆走了!
顧堯眼中陡然升起森冷的殺意。
他最討厭威脅到他安全的東西了!
不管是人還是妖獸,隻要對他有威脅,那就該通通殺掉才對嘛!
顧堯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前方灰塵滾滾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高達五米的猙獰黑影。
顧堯抬手遮住因著那黑影奔跑,席卷而來狂風,眯著眼向前看去。
隻見灰塵中突然鑽出一個醜的一批,也凶悍的一批的高大威猛的凶獸來。
衝出山穀,停在入口處的凶獸用僅剩的一隻黃色豎瞳打量著前方這堆富含靈氣的大量氣血肉蟲,目光在小矮子們中來回逡巡。
直到看到人群中長得最耀目,看著麵貌也與它那仇人有一兩分相似的顧堯。
它咧著血盆大口,居高臨下,目中無人,語氣隨意輕視的問道“你就是那個姓顧的新城主?”
姓顧?
顧堯一聽這話,眉頭緊鎖,為什麼要特意問是不是姓顧?難道……
“顧永豐,這個人你認識嗎?”凶獸眼神緊緊的盯在顧堯臉上,鋒利的右前爪也在地麵上來回滑動著。
它這舉動好似在說,你要是撒謊,老子就一爪撕了你。
顧堯了然,毫不退縮的揚聲道“顧永豐便是家父,沒想到父親還與妖獸有舊的嗎?我倒是沒聽說過呢!”
說到最後,顧堯挑釁的瞥了一眼凶獸那被劍痕劈瞎的眼睛,“對了,你這野獸的眼睛上那裝飾怎麼有點眼熟呢?
我爹有一把劍不知野獸先生見沒見過,我恍惚記得,他有一個劍招施展出來的痕跡與這個有些微妙的相似來著。
要這麼看來,凶獸先生和我爹交情還挺深,就連愛劍都能放出來與您那空空如也,全是漿糊的腦子親密接觸。
這感情,可真是聽了就讓人潸然淚下啊!我都快感動哭了,凶獸先生,您呢?”
問什麼?問它感不感動嗎?
凶獸瞬間被氣得張開嘴衝著顧堯咆哮道“你個牙尖嘴利的小崽子,老子要把你撕成碎片!”
說完,領著身後垂涎欲滴的妖獸們直直衝向顧堯這一邊。
來了?來的好!
顧堯滿意的看著直衝而來的妖獸們,心中雀躍,嘴角差點沒抿住。
顧堯怎麼可能是老老實實等候在入口處的那種人。
狡猾的他早就把嵌套了六個陣法的陣盤,交給戚儀卿布設在入口處了。
剛剛凶獸它們衝出來的時候,也不知是巧合還是隱隱察覺到了什麼不對。
剛剛好,就停在了陣法邊緣前一米。還得他費事的來個激將法,試探一二。
結果嘛,顧堯很滿意,妖獸們還是沒腦子的妖獸,沒有全部變異。
就在凶獸帶著高修為的妖獸們踏入陣法的下一刻,衝天光柱再次升起。
等到光芒不再刺眼,顧堯聞均踮了踮腳,看向前方,發現凶獸和高級頭領們已經被放逐到一處封閉的異空間去了。
此時的山穀入口,隻剩下那將近兩百的煉氣期妖獸們,以及三個慢了一步,沒進陣的築基初期小頭領。
這會兒它們正驚慌失措的亂作一團。
看到這陣法這麼給力,聞均不由讚歎道“顧兄,還得是你啊,就是靠譜!
不管是剛剛那氣的人肝疼的話,還是這陣法,都棒極了。”
聞均這直白誇誇誇,顧堯沒什麼反應,畢竟他已經習慣了他的口花花。
玄策卻沒眼看的撇過頭,隨即擔憂的問道“顧兄,那陣法持續時間多久?”
顧堯心算了一下,肯定的回答道“不到兩個時辰!”
隨即,顧堯轉身叫來城衛隊小隊長,指了指對麵剩下的要求,叮囑道“你領著人圍住他們,彆讓他們跑了。
還有,守住山穀入口,與山穀內的三隊裡應外合,把這裡清理乾淨。”
“是,屬下領命。”城衛隊小隊長粗聲粗嗓的大聲應道。
回頭領著自己的手下,從斜側邊直接插到了妖獸們的後方,牢牢把住了山穀入口。
並命令手下背向以對,一隊盯著山穀內,以防裡麵的妖獸們突襲。
一隊盯著山穀外這一批妖獸,防止妖獸在混亂中逃脫。
與此同時,顧堯揚聲對著不遠處列陣的陳將軍鄭重托付道“陳將軍,這些妖獸就有勞您和將士們了。”
陳將軍是個沉默寡言的,聞言隻抱拳回道“職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