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尷尬的局麵並沒有持續多久。
隻因三人都是社恐分子,一個社交恐懼症,兩個社交悍匪。
聞均毫不客氣的扯過圍著他拍的飛廉峰主掛在手肘上的鬥篷,豪邁的往身上一披。
雖身上本就破爛不堪的碎布承受不住他這接二連三的大幅度動作,持續不斷的往下掉落,但,裸露的身體已經被遮掩嚴實。
那還有什麼可顧慮的?
想罷,聞均毫不在意自己內裡幾近真空的狀態,邁著歡快的步伐,撲閃著鬥篷,如燕投林般直奔三個小夥伴那邊。
“阿堯,怎麼是你來了?駐地那邊沒問題嗎?”
看著眼前活生生的顧堯,聞均有一肚子話要說,一肚子的苦要訴,但最先說出口的,卻是擔心好友現況。
飛廉看著跑遠的聞均,聳聳肩,這個臉皮厚,沒法逗,下一個!
轉頭雙眼發光的看向報團縮在懸崖上那簡陋平台上的兩人,當然,鏡頭也同時挪了過去。
“駐地那邊內裡有些小問題,我放了一個誘餌在那釣魚呢!
駐地事務有雲博和顧呁在,我短暫離開個兩三天沒問題。”
早在要過來之前,他就想好了應對方案,不然,就算駐地那邊沒被發現,他人也是確實出現在不該出現之地了。
還有聞均和他的護道者兩個人證。
狡辯不了。
但,若是事急從權,那就沒問題了。
他剛剛可沒有說一句謊話,駐地內孫家主那一行人,將是他應對朝廷最好的答案。
說話間,顧堯瞥了師尊那邊一眼,默默在心底搖搖頭,他覺得師尊可能會失望。
三個好友裡,也就玄策是個真正的社交恐懼分子,不過,看他一個內向裝高冷,還從沒被人揭穿過,就知道他表情不會變化太大,逗起來會很無趣。
更何況,另一個可是個花孔雀。
“這樣啊!那太好了,我們可以一起在這邊玩兩天再回去。
阿堯,我跟你說,我們找到了妖獸的老巢呢!待會兒帶你去那邊耍耍怎麼樣?”
聞均裹著鬥篷緊緊靠在好朋友身邊,眼神中滿是躍躍欲試的看向身側。
顧堯聞言,無語的側頭看向他,“你可真是心大的沒邊了,妖獸老巢也是能任由你來去的地方嗎?”
“哼~不是輕易能去的地方,我們三個也去了兩回了!”
聞均驕傲的抬了抬下巴。
顧堯冷漠無情的扭回頭。
你以為你們靠的是誰的庇護,才浪成這般癲樣。
戚儀卿和金符儀靜靜地看著湊到一塊說悄悄話的兩人,對視一眼,嘴角微抽。
咋了?他們的存在感就這麼弱嗎?
好歹也是一起玩過的好夥伴,怎麼就能無視的這麼徹底。
金符儀清了清嗓子,插話道“呦~大皇子怎麼不理人家呢?這才多久沒見,就這般生疏了,我可真是傷心呢~”
說完,假模假樣的抬手擦了擦乾澀的眼角,眉心微蹙,眼中凝著散不去的鬱氣,嘴角下拉,一手虛握著放在心口,滿臉苦澀。
身體無力的晃了晃,傾倒在一旁冷眼看著他表演的好師兄肩上。
戚儀卿感受著周遭眾人投射過來的驚訝目光,淡定自若的抬手環住嬌弱的師弟,一個用力,直接把人掀了過去。
“好了師弟,彆太過,免得鬨出笑話。”
他言辭含糊的提醒道。
剛準備再演一波吾兒叛逆傷透我心的戲碼的金符儀聞言,臉色一僵。
完了,玩的太上頭了,忘了飛梭上除了同門和三個小夥伴,還有三個彆家的元嬰期修士在。
他彆是給師門丟人現眼了吧!
沒有沒有!為師看得開心著呢~
飛廉一手拿著一個留影石,一個拍著前方峭壁上肆意舒展著自己優美的身體,姿勢一秒一變,臉上表情配合肢體動作變化的夏侯雅東。
一個拍著剛剛小八那一波精彩演出,眼睛差點看不過來。
你說另一個春光乍泄的當事人?
哈,飛廉峰主撇撇嘴,他真是不想提。
整個人跟個木樁子似的杵在那兒動都不動一下,表情僵硬的跟個假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