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心頭疑惑後,顧堯一行人默契的選擇揭過此事。
畢竟這麼稀罕的五行道體現世,他們幾個好友心裡有數就行,很是不必掛在嘴邊大肆宣揚談論,免得為小夥伴招來禍端。
恰好正麵對著懸崖的金符儀目光在懸崖上虛空處停頓一秒,見熟悉的身影閃現一瞬又飛快隱去,眉頭皺了又鬆。
師尊這麼快就回來啦!
隨即,他立馬看向飛梭主人,提議道“師弟,師尊師姐她們這會兒怕是在忙著探查此處山脈下的礦藏。
估摸著還得有一會兒才能過來。
我們幾個解決這一夥妖獸,雖沒有受到什麼難以恢複的重創,根基也沒損傷。
但一個個身上淤青傷口都不少,內府更是有不同程度的破損。”
金符儀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輕鬆寫意的站在樹下,衣袂飄飄,長發隨風繾綣飄蕩,長身玉立,儘顯風流的顧堯。
視線不著痕跡的在他僵直的脊背和微顫的大臂肌肉上滑過。
“我們不如一邊打坐修複傷勢,一邊靜心等待師尊他們回轉,如何?”
身為飛梭主人,顧堯當然能夠感知到它的所在,雖明白金師兄這般提議,是為了清道,但……察覺到他的視線落點。
顧堯依舊不自然的側了側身,故作無事的點頭附和道“師兄所言甚是。”
目光一直緊盯著他的金符儀還是注意到了他剛剛動作僵了一瞬。
金符儀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在心裡默默腹誹,小師弟俊美的小臉蛋都刷白了,還為了裝逼硬挺著,真夠倔的。
戚儀卿目光在兩個師弟間來回掃視了一圈,眉心微皺。
嗯?怎麼回事?
師弟們當著他的麵,打什麼機鋒呢?
他們什麼時候有這默契了?
不過……他抬眼看了看顧堯,見小師弟雖看著挺精神,身姿挺拔的,但眉宇間卻透著股疲憊虛弱之態。
戚儀卿擔心之餘,也顧不上拉著排擠他的兩師弟詢問究竟。
“也好,此處懸崖已被師尊封禁,清剿了妖獸後,便沒什麼危險。
大家經曆了一番激烈的戰鬥,早已精疲力儘,我們不如去找個避風的地方,好好休整一番,調整一下狀態。”
說完,征求意見般抬頭看向幾人。
至於早就達成共識的師弟們,戚儀卿直接略過了,眼神都不帶停留的。
聞均低頭看了看身上被臨死反撲的妖獸們猛烈的反攻打的稀巴爛的法袍,以及身上繁多的傷口,無奈的點點頭。
“也隻能這樣了。”
“對了阿堯,你有沒有多帶幾套適合我穿的衣服啊?我這件壞的不能穿了。”
夏侯雅東聞言,低頭看了看自己,發現情況也是一樣的糟糕,嫌棄之餘,立馬催促著站在崖邊的望夫石——玄策。
“玄策,彆等了,沒聽戚兄說飛廉峰主他們還得有一會才來嘛!
你難道還想要頂著一身臟汙,穿著破洞爛衫去見飛廉峰主嗎?”
背對著眾人的玄策對出現在視線死角的某人一無所察,聞言,瞬間回想起峭壁上那難堪的初見。
他立馬轉回身,緊緊抿著嘴,快步向著懸崖下方一處通風又寬敞的天然洞穴走去。
用行動證明自己對此建議的支持。
看著玄策沉默離去的背影,顧堯壓下心口的悶痛,扯著嘴角輕笑出聲,“嗬~”
隨後,轉頭看向聞均,語氣誠懇中帶著歉意“來得匆忙,沒來得及多帶。
就連你們三個身上這件法袍,都是我特意找來的族中與你們身材相當的族人們新製的沒上身的衣服。”
聞均失落的塌下肩膀,拖著腳步朝山洞走去,嘴上怨念的嘟囔著“我說呢,怎麼才抗住幾十個妖獸的攻擊就壞了。
原來如此,那我不是隻能穿花孔雀的衣服了嗎?”
夏侯雅東一邊拿出手把鏡,小心翼翼的對鏡擦拭著臉上的傷口,聽到身後聞均這不情不願的話。
本就傷了臉,心情不爽,這會兒胸口的火氣立馬更上一層樓。
他啪的一聲合上鏡子,氣極反笑,追上聞均,抬腳堵著他前路,高抬下頜,冷漠無情的對懵逼抬頭的聞均宣告。
“是嗎?既然你嫌棄,那我告訴你,想穿我那些寶貝法袍,做夢去吧!”
說完,利索的轉身離去。
不是嫌棄不想穿嗎?他還不想給了呢!
聞均傻眼的看著夏侯雅東走遠,無措的扭回頭,指著前方走遠的人,“他他他……他怎麼突然火氣這麼大?”
戚儀卿抿了抿嘴,沉吟片刻後,開口,給出了自己的理解“夏侯兄他可能……是太累了吧。”
說完他反思了一下,點點頭“嗯,就是這樣沒錯。”
戚儀卿覺得自己的判斷沒問題,往常他被師弟搞得焦頭爛額,心累不已的時候,也是這般火氣大。
“是嗎?”聞均皺了皺眉,他怎麼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呢?
“真的!”戚儀卿上前兩步,與聞均並肩前行,以自己為例,“我之前……”
隨著兩人走遠,說話聲越來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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