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冒犯師父,請師父恕罪!”看著自己處在距拓昀上神一米之內,豐陽與傅瀟不顧尷尬惶恐地請罪。
拓昀上神即刻不掩嫌惡地退後幾大步。
這時幾位弟子才敢上前攙扶兩位師兄起來。見此情形絳雪心裡覺得拓昀上神真是矯情,明明離他還挺遠至於反應這麼大嗎?多傷師兄的臉麵啊。
豐陽內心也覺淒涼,感覺他們與絳雪真是截然不同的人。他們從不被允許靠近拓昀上神不說,事出突然拓昀上神竟避他們如瘟疫一般。
換做絳雪,不論他在外麵弄得多臟多亂,拓昀上神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還會主動上前替絳雪清理。反倒絳雪還不樂意讓拓昀上神多管。
“你做了什麼?”明華問絳雪道。
“沒做什麼啊,隻是為老大卜了一卦而已,可惜沒人信我,我也沒辦法啊。”絳雪徐徐地替自己撇清關係。
“你少來,哪有那麼巧?還不快給兩位師兄解開法術。”明華扶著站不穩的豐陽道。
“你們也太高看我了,我一個小小神君哪能敵得過上仙?況且司法真君在此我哪敢造次?”絳雪淡淡的道。
絳雪的小把戲自然逃不過拓昀上神的法眼,可拓昀上神卻沒有戳穿的意思:“你倆行走時保持一致,一日過後便會恢複如常。”
“謝師父指點!”二人謝道。
拓昀上神如此說,眾人便是知道怎麼解也不能解了。今日豐陽與傅瀟隻好做個形影不離的連體嬰了。
“小絳雪你這叫不叫公報私仇?”豐陽苦笑。
“我是那假公濟私的人麼?彆生氣了接受現實吧。”絳雪笑著反駁道。
“絳雪,你與……”拓昀上神想和絳雪一同回去,話未說完就被絳雪打斷.
“公務繁忙我就不跟你們多說了,我先忙去了。”絳雪恍若未聞徑直離開。
拓昀上神心中頗為苦澀,他知道絳雪對他有怨氣,與其他弟子說話都含沙射影夾槍帶棒的。不過這也怪不得絳雪,這兩月絳雪如何努力學習,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可他卻因為自己的私心,一次又一次狠心回絕絳雪。現在他隻盼著過段時間,絳雪氣消了與他和好如初。
接下來絳雪再無暇顧及與拓昀上神賭氣,將自己全部身心投入到繁重的公務學業中,複課之後絳雪更是分身乏術。
眾人每次見他都是來去匆匆,漸漸的除了在課上,眾人都見不著他的麵。隻有絳雪處理豐陽的公務,不懂或者拿捏不定時才會出現,一般時候大家都不知道他在哪裡。而拓昀上神也隻有在絳雪輪值之時,方能與他多說幾句話。
這日輪到絳雪當值,絳雪正專注的整理房間,拓昀上神望著忙碌的小徒弟喚道:“絳雪彆忙了過來歇會兒。”
拓昀上神房間日日都會被弟子細細的清潔一遍,拓昀上神又是極愛乾淨的人,房中連找粒灰塵都難,確實不用太浪費精力做。念及此絳雪便停手休息會。
“又到冬日該換上厚衣服將披風穿上了。這是為師讓你師兄給你做的新衣服,來試試。”拓昀上神拿著衣服往絳雪身上比。
“不用了,前幾日大師兄已經給過我,再說我的衣服多得衣櫃都要放不下了。”絳雪道。
“那怎麼不換上?山上這麼冷仔細著涼了,衣櫃太小你大師兄閒著,讓他搬個大的放在你院子的客房裡就好。”拓昀上神道。
“師兄送來時我就換上了,還有那麼麻煩師兄做什麼?衣服夠穿就行了唄。你看大師兄還沒我穿的厚呢,你怎麼不叮囑他多穿點?”絳雪指著一旁的豐陽道。
昆侖山一到冬天冷得跟個冰窖似的,絳雪就算再怎麼不怕冷,冬天也裹得嚴嚴實實。
“為師好似覺得許久未見你了。你師兄個個都是成年人,冷了自會加衣何需為師提醒?倒是你下雪天愛出去玩就算了還不撐傘,衣服被雪打濕了就要立即換身穿,可不許嫌麻煩一直穿著濕的,到時候生病了難受的是你,可聽見了?”拓昀上神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