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雪竹修連夜掃完了後山,第二天一早告訴豐陽一聲,就各乾各的事。
拓昀上神見絳雪不來向他彙報,便以為絳雪沒有去乾,故意讓豐陽給他打掩護。
課程結束之後,拓昀上神叫住絳雪,問道“後山落葉清掃乾淨了嗎?”
絳雪就知道拓昀上神不會善罷甘休,如實回道“昨天我和小師兄已經清掃乾淨,但雪下了一晚上,又刮了一夜的風,想必後山又落滿了葉子。”
“你昨天不是讓大師兄轉告我們會去驗收嗎,今天又問,是昨天沒去看嗎?”
豐陽替絳雪解釋道“師父,早課後,小絳雪就對弟子說已經清掃乾淨了。”
拓昀上神不信,“過了一夜,誰知這葉子是剛落下,還是你們根本沒去掃?你們師兄弟之間向來要好,互相打掩護也是正常。”
絳雪立即反駁道“昨天我就跟你說了,馬上要下雪,掃了也是白掃,你偏不聽。如今我和小師兄老老實實掃完了,你自己不及時去看,又說我們弄虛作假,正話反話都讓你說完了!”
竹修也道“師父,昨晚弟子和小絳雪掃了一夜,還請師父明鑒!”
拓昀上神近日總是對絳雪橫挑鼻子豎挑眼,偏絳雪又不向他服軟,惹得拓昀上神更是不快。
拓昀上神刁難絳雪道“空口無憑,你們可有人證?”
聽了拓昀上神這話,絳雪竹修神色各異的對視一眼。
絳雪挑挑眉,好似在對竹修說,看,小爺猜的沒錯吧?
竹修驚詫於拓昀上神的無理取鬨和絳雪神機妙算,看來,一會兒有熱鬨看了。
絳雪道“沒有人證,就算是有,你又會說是師兄故意包庇我們。”
拓昀上神看著絳雪竹修的神情,斷定他們兩個是心虛,不肯輕易放過此事。
拓昀上神道“既然沒有,那你們現在接著去掃。”
絳雪道“我不去,沒有人證,我們有物證!”
拓昀上神道“拿出來給為師看看。”
絳雪並不著急,反問道“如果我能拿出物證,就證明你之前冤枉了我們。你身為師父和司法真君,該如何賠償我們?這樣不成體統,我勸師父還是息事寧人的好。”
拓昀上神知道絳雪膽大心細又能言善辯,這麼說就是想詐他。
但拓昀上神對絳雪的做派不滿意,所以才折騰絳雪,好尋機治治絳雪。
拓昀上神道“若為師冤枉了你們,可以允你一個小要求。可若你們欺騙為師,為師定不輕饒!”
豐陽這些做師兄的也把不準,絳雪昨晚到底有沒有去掃地,擔心絳雪玩脫了,忙給絳雪使眼色,讓他給拓昀上神服個軟。
可絳雪等的就是拓昀上神這句話,指著豐陽這些師兄道“你們都聽見你師父說什麼了,都給我作證啊!”
隨後絳雪興奮的對竹修道“小竹子,快把東西拿出來,讓他們見識見識!”
隻見竹修從袖子裡掏出一枚影珠,在上麵注入一絲法力,房間上空便出現了昨晚後山,竹修絳雪二人仔細清掃落葉的影像。
眾師兄一邊看看絳雪神氣得意的模樣,一邊看看拓昀上神無語氣悶的神情,想笑又不敢表現出來。
拓昀上神瞪絳雪一眼,“為師教你們的法術,是讓你們這麼用的嗎?”
絳雪笑道“學法術就是為了保護自己,我製這影珠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不然,吃個啞巴虧也就罷了,要是讓師父誤會弟子品行不端,我們到哪哭去?”
“再說了,凡事講究證據,莫冤枉了人,不是師父教弟子的嗎?”
拓昀上神氣悶道“說,什麼要求?”
絳雪道“我要你十年之內不能找我和小師兄的麻煩!師父,這應該很好做到吧?”
拓昀上神冷哼一聲,算是同意。
客棧裡,璿璣靈君笑道“難得見戰神吃癟的樣子,小神君當真厲害。”
豐陽笑著感慨道“那小的從小運氣就好,每次偷懶的時候,師父都不會想著去查。可每次師父要整治他的時候,那小的總會提前準備好,讓師父吃個啞巴虧。”
事情圓滿結束,絳雪心情極好,拓昀上神也懶得再尋絳雪的不痛快,帶著弟子一同回了寢院。
走到寢院門口,拓昀上神對絳雪道“昨晚吹了一夜的寒風,今日又上了一天的課,讓你師兄給你做些驅寒的湯羹,省得著了風寒……”
拓昀上神走到一半,突然發覺絳雪沒有跟著進來,忙又折返,就看見絳雪在院門外站著。
拓昀上神奇道“你在這做什麼?外邊冷,快隨為師進去。”
絳雪陰陽怪氣道“我住在耗子洞裡,身上滿是臟濁之氣,不敢進入師父寢院,以免汙了師父的清修之地!”
拓昀上神知道絳雪生氣自己那天說他房間臟亂,去拉絳雪的手,絳雪到處躲避。
絳雪又道“我一個土匪頭子,行事莽撞,沒有昆侖神君威風凜凜的氣派,受不住戰神威壓,就不進戰神寢院了。”
拓昀上神無語道“那日說的話,你到現在還記著。為師說你一句,你就有十句頂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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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雪一聽,做了個閉嘴的手勢,後退幾步麵壁思過。
拓昀上神服軟道“好好好,是為師說錯了話。你的房間是最乾淨最整潔的,你也是昆侖神殿最有氣派的人!外邊冷,快跟為師進去。”
絳雪一聽,這還差不多,見好就收,喜滋滋的跟著拓昀上神進了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