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卓攤攤手,隨後想了想,“算了,我去問問她怎麼想的。”
出了門,夕陽映的山頭一片金黃,韓七娘小巧玲瓏的身子,坐在祖父辛傲天墳前,雙手抱膝,淚流滿麵。
辛卓走到一旁,坐下,歎了口氣:“這種事,能培養一下最好,大家剛剛回來,來這一出,我挺不好意思的。”
韓七娘抬頭看向他,眼睛已經哭紅了,楚楚可憐道:“我、我都好意思,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辛卓遲疑了一下,問道:“你確定,你知道生小山賊是怎麼一回事嗎?”
韓七娘挺直腰杆,展現自己淺薄的資本:“我當然知道,不就是抱在一起嘛!親完不就生了嘛!”
“?”
辛卓琢磨了一會,緩緩問道:“接下來呢?”
“還有接下來?”韓七娘瞪大眼睛,仿佛被觸及了知識盲區。
果然!辛卓點頭,一臉沉重的說道:“接下來才是重中之重,十分緊要!”
韓七娘一下子忘記哭了,好奇的問道:“大當家的請說一說!”
“呃……”辛卓做了個手勢。
“這……”韓七娘看懂了,點著下巴,撅著嘴,“多少有點過分了吧?”
“對啊,相當過分……”辛卓點頭,生澀給她科普生物學知識。
說起來韓七娘才十八歲,換在前世正在高考的年紀,屬於叛逆期末梢,又做了這麼多年山賊,沒有文化,缺少影視劇荼毒,可能她真的什麼都不明白。
果然!
“不要不行嗎?”
“生猴子必須要!”
“那算了,浪費時間!”
“韓七娘!”辛卓嚴厲的看向她,“彆給我整這些花裡胡哨的,你到底怎麼想的,剛剛做飯時,我就看出你在琢磨什麼。”
他不信這個小女賊,突然想到這一茬。
韓七娘歎了口氣:“大當家的這段時間好威風,七娘也突破了次八品,我想到了老當家的仇和我家裡的事,我想武學進境快一些!”
辛卓沉默,他當然知道祖父辛傲天是被人打死的,不僅是他,全寨子都心知肚明,但不約而同的對此事諱莫如深。
祖父是六品高手,切磋打死他的那位,又是什麼樣的存在?
彆提報仇,便是哪天被仇人找上門來,也是大禍臨頭之事。
韓七娘的家事,則更不用提,她姐弟倆本是北方官宦人家兒女,父母被朝廷斬了,找誰報仇,不扯嗎?
“對了!是誰告訴你和我睡一起,武學進境會更快?”辛卓詫異的問道。
韓七娘眨眨眼:“大貴說的,他說可以武學大漲!”
原來你打的這個主意!我錯看你了!
辛卓起身:“三當家的滿口胡咧咧,該治治他了,回吧!”
帶著韓七娘回了寨子,剛到院子,便見崔鶯兒幾人圍著一個有些麵熟的山賊。
那山賊見到辛卓回來,臉色一喜,連忙遞過一封信:“辛大王,這是我們猛虎寨的大當家、二當家、三當家、四當家和五當家的給您的聯名信!”
哪來的這麼多當家的?
猛虎寨雖然人多,但是孫五那人比較敏感,當家的原先隻有兩位,二當家的李青還被自己給刀了。
自己這些人最近在猛虎寨折騰了一段時間,沒聽說還有其他當家。
而且孫五這廝,暗地裡和府城宋家勾結,宋東席被捉時,第一時間派二驢送信,結果被白尖細活捉了,這是辛卓囚禁他的真正原因。
自己等人前腳離開,後腳一堆當家的來送信,是幾個意思?
辛卓看了眼同樣臉色茫然的慕容休、崔鶯兒幾人,打開書信,頓時被內容驚到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蛇鼠一窩不外乎閒庭信步看春花,所謂富貴險中求、壯士斷腕,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猛虎鬥龍,可悲可歎,簡直是沆謝(劃掉)卸一氣,守株待兔……”
這寫的……不能說差,隻能說亂七八糟,還不如孫五原先的雞毛蒜皮寫法。
再看屬名。
“猛虎寨大當家的上官範慶、二當家的江鶴竹、三大家的孫大驢、四當家的海棠、五當家的孫五敬上。
上官範慶執筆。”
辛卓將信遞給慕容休,慕容休匆匆看完,懵圈的遞給崔鶯兒。
崔鶯兒看完,將信扔給山賊:“滾!”
那山賊哆嗦一下:“辛大王不給回信嗎?”
辛卓沒做理會,反問慕容休:“這幾個人你認識嗎?”
慕容休想了很久:“……沒有印象,但無外乎是我們前腳走,這些人後腳上的山,信中的意思,可能想和我們比一比?”
山賊連忙道:“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辛卓沉默片刻:“筆墨,我給他們回一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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