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次的武道盛世真的會那麼簡單嗎?那處虛空的浮石中隨便跳出來一位,也能崩死一片!
更彆提還有許多的未知!
還有格格姑娘他們的家鄉又在哪裡?
這個世界,絕不可能這般的粗糙渺小,這些人也許是聰明的,但格局還是沒放開。
所以,一切都變的滑稽可笑了。
實在無趣。
隻是還差一點!
辛卓估摸自己的力量,和後天九轉地仙相比可能差一絲,要絞殺一群地仙,還做不到。
老娘她們暫時難救,但沒有性命之憂,再等等。
想了想,看了眼鎮天宮方向,希望她的野心再大一些,動作再快一些!
腳下一點,風一般消失了。
……
戍時末。
薑家,也掛滿了為大行皇帝送行的白綾。
覽清院的大殿中,此刻卻擺上了一桌豐盛的晚宴,瓜果蔬菜、山珍河鮮、走獸奇味應有儘有。
隻是侍奉的丫鬟下人全被轟走,隻留下梨韻和蟬衣,往裡日的樂師、歌女也一個不見。
此時強忍身體不適的老太君端坐主位,臉上露出一絲不解與茫然。
下麵是北海、鄭國、立陽、飛黃四位公主和薑女英。
四位微微蹙眉,不知今日何事,非要家中宴飲,正逢皇帝駕崩,不怕被人彈劾?
北海公主看向臉色怪異的女英:“是你的主意?”
薑女英頷首:“是女兒的主意,我聽聞東夷快平定了,主要的功勞都是十六叔當年留下的西秦兵,十六叔在天有靈,一定會為此感到高興的,所以,今日家中宴飲,一為西秦慶,二為十六叔慶。”
四位公主對視一眼,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鄭國長公主道:“西秦兵悉數戰死,你十七叔薑玉圭也快不行了,玉卿知曉,當真會……高興?”
薑女英說道:“想必是高興的,也許十七叔經過這次衝喜,也會好轉呢?”
北海看向對麵,老太君身邊還有一張空凳,不由冷笑一聲:“女英,莫不是薑庸回來了?”
薑庸,薑家地仙,薑玉卿死後,此人是薑氏的絕對靠山,隻是兩年多前突然離去,不知蹤跡。
他若回來……
老太君此刻再也忍不住了,重重拍打著桌子:“北海,伱這話老婆子聽著不順耳,薑庸回不回來又能如何?莫非還要向你稟報?”
北海公主頓了一下,冷笑道:“老太君,不怕實話告訴你,這薑家我四聖山要了,對你們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你若是想著用薑庸來對付我等,隻怕是癡心妄想,他便是地仙,也不夠資格,我等殺之如探囊取物。”
臉皮這一下算是徹底撕破了。
老太君掃視一眼北海公主四人,歎了口氣,聲音滄桑道:“十九年還是二十年了,你們騙過了所有人,真是煞費苦心啊!”
鄭國長公主笑道:“也不儘然,薑嬛便曾一眼看出,就是薑玉卿生前也有所察覺,隻是你們薑家氣數儘了,幾位出類拔萃的子弟悉數早夭。
留著那個薑玉圭,酒囊飯袋一個,色欲熏心,不知在哪看的小書,竟想趴嬸娘,當真是……”
老太君臉色鐵青,無話可說,薑玉圭這幾年確實是走火入魔,行為舉止荒淫不端。
北海公主起身,淡淡道:“總之,薑家要聽話,武道盛世來了,這裡便是四聖山的落腳之地,你們儘心伺候,將來如何,無人知曉,但總歸是會給你們好處的。”
“哦?什麼好處?”
說出這話的人,不是老太君也不是薑女英,更不是梨韻和蟬衣。
“好處嘛……”北海公主說著,忽然頓住,猛的看向一個方向。
其餘三位公主、老太君、薑女英、梨韻也都看了過去,那張剛剛空著的位子,此刻忽然坐著一個人。
一個青年,懷中抱著一個兩三歲的昏睡孩子,正舉在筷子夾起一隻河蝦,慢條斯理的吃著。
長發散紮,膚色白皙,肩膀寬厚,身姿筆挺,便是隨意一坐,也令人沒來由的感到一股壓力。
老太君先是茫然的看著,接著瞪大了眼睛,最後回過頭,臉上露出一絲苦澀:“老婆子的身體怕是不行了,竟看到我那死去的大孫兒!”
說完,發現薑女英等人仍舊直勾勾的目光,不由再次看去,混濁的老眼中瞬間蓄滿了淚水:“玉卿?是你嗎玉卿?”
辛卓放下筷子,笑了笑:“祖母這些年可好?”
“不好!”老太君茫然無措,乾脆用力捶打了一下辛卓的胳膊,一把年紀嚎啕大哭:“你這個臭小子,祖母日思夜想啊,你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
“叔父!”薑女英也是淚眼朦朧,轉身跑到辛卓背後,緊緊抱著辛卓的脖子不放,把這幾年所有的委屈都一一像叔父傾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