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眨了眨眼,很快反應過來,驚慌道:“師姐,這是怎麼了,身體動不了了。”
卻發現師姐白水青臉色慘白,苦苦掙紮了一息,同樣是跪在了他們身後,高舉雙手,夾著劍刃。
一時之間,猶如一隻劍“串”著三人。
對方居高臨下,三人跪著。
關鍵三人腦袋清楚,身體卻不受控製。
這一幕實在是即滑稽,又恐怖。
男、女弟子驚恐的齊聲道:“師姐,這是、這是……為什麼啊?你怎麼也……”
他們可以接受搏殺中被人擊敗,比試中落敗,但這種稀奇古怪的挫敗感,實在是難以接受。
白水青:“?”
她的臉頰顫抖,呼吸微粗,這一幕也打破了她的認知,活了兩個武道盛世,從未有過這種經曆,這禁錮人的劍法,顯然是某種未知的神通,隻是……這小子是何等境界,愣是沒看清。
關鍵他是……如何做到的?
想到這裡,下意識問道:“這是什麼劍法?”
辛卓沒做聲,他隻是覺得這“引魂株接白刃”挺有趣,自己境界越高,對低境界之人的約束力越強,已經可以做到長時間控製。
“日天宗當真是膽大包天!”得不到回應,白水青忍不住嗬斥,“你們不怕被滅了宗門?”
回答她的是一記重重的劍拍。
……
“砰……”
白水青三人被荊棘捆綁著,狼狽不堪的擲在了日天殿的地板上。
段大鵬、一碗、上官範慶和李無眠麵麵相覷。
上官範慶看了眼四周的山巒:“二弟,你在哪裡抓來的這幾個人?”
李無眠也詫異道:“兩女一男,莫非有什麼特彆的用處?”
“段大鵬,你在哪請來了這麼一位高手坐鎮?你若以為這便是你的底氣,可以挑釁狼山宗了,怕是癡心妄想。”
白水青瞥了眼辛卓,她這會兒想清楚了,甭管是什麼神通劍術,這個看藥田的小子,比自己強了太多。
“咳!”
段大鵬輕咳一聲,問辛卓道:“什麼原因?”
辛卓道:“偷草藥!”
“這也許不叫偷。”
段大鵬自顧自的上前給白水青鬆綁,“狼山宗是我們的鄰居,隨便拿些靈草,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誤會,都是誤會!”
“掌門師兄,你特娘的瘋了吧?”
上官範慶一把拉住他,怒道:“什麼叫隨便拿?我二弟辛辛苦苦培育了一兩個月,人家說拿就拿?慫包啊你,你這掌門還能不能乾了?”
段大鵬滿臉苦澀,乾笑一聲:“師弟啊,惹不起的,這狼山宗護短,掌門陰虛境一重海,門下十七位地仙,咱們安穩一些,歲月太平不好嗎?何必呢?”
上官範慶一腔怒火瞬間煙消雲散,喃喃著:“啊,陰虛境,一群地仙……那此事……”
辛卓不太理解,蹙眉道:“你這些年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被人如此欺辱?黑是黑,白是白,便是苟也不是這麼個苟法,惹不起為什麼不離開這裡?
段大鵬歎了口氣,示意幾人跟著他出去,腳下一點到了日天殿頂,指著遠處雲海和八座山頭上的成片建築:“看見那八座山峰了嗎?之前我對你們有所隱瞞,我日天宗的其他八座山門,便是被這八家搶了去,狼山宗就是其中之一,
這群人就是賊,心狠手辣,無惡不作,搶個靈草其實就是小事兒。惹的起,我早滅了他們,可惜啊,咱惹不起,躲也是躲不起,我是大可以一走了之,隻是我走了,這日天宗山門不在,便徹底宣告滅亡了,我如何對得起祖宗?”
李無眠歎了口氣,大字型的躺了下去:“惹又惹不起,躲又躲不開,活著有什麼意義,和我一起死吧?”
上官範慶撓了撓頭:“隻是,這也太欺負人了!所以,怎麼辦?就這麼放了他們?”
段大鵬糾結的看了辛卓一眼,新收的三名弟子,他最在乎的還是辛卓的想法?
辛卓想了想,問道:“你能保住山頭不滅,想必是有依靠的?”
“不就是趙宜主姑娘?”
段大鵬指向後院那片竹林:“太上長老境界極高,他們也不敢太過放肆,隻是……我指揮不了太上長老,人家殺過來,一通亂砸,隻要不死人,太上長老不會管!”
“原來如此!”
辛卓想了想,禁錮狼山宗弟子——對方尋上門——拉上趙宜主——祭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