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一群豬狗,如何與我爭奪?在下乃白菖穀弟子,區區李家,苔蘚之疾,揮手可滅!”
白家老爺子被打出了火氣,心中憋悶的厲害,此時一見,難免興致高漲,趾高氣揚,仰天大笑。
李家老祖宗麵色更苦,上前一步,對著半空中的兩位陰虛高手,行禮道:“李家李懷山見過兩位前輩,此事是白家和李家之間的矛盾,我李家絕無冒犯白菖穀之意,也絕無冒犯兩位前輩之意!”
甭管如何低三下四,能保住一家老小就行,坦白來說,白菖穀這兩位陰虛高手,即便滅了李家滿門,也沒人會替他們伸張正義,死了等於白死!
半空中的兩位陰虛高手澹漠無聲。
李家老爺子隻好繼續道:“此事……還是有緣由的,這小衛山是李家的祖地,世世代代屬於李家,按照武道規則,所屬皆所歸,李家……應該是沒錯的!”
那位麵容嬌豔的陰虛女子終於說話了,神色陰沉:“天下寶物有德者居之,小衛山是李家財產不假,隻是李家武境高者極少,留之何用?這方圓千裡,皆為白菖穀歸屬,白菖穀門下白家開采理所應當,你豈敢阻攔?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你該明白!”
李家老爺子臉色更苦,施禮道:“可是白家……”
“白家如何了?”
另一位陰虛境公子哥打斷,冷冷道:“白家乃白菖穀俗世弟子家族,你與他作對,和與白菖穀作對有何區彆?”
李家老爺子微微低頭,身體發抖,不是嚇得,而是氣的,這兩位話裡話外,就是在欺負人,明搶!
那位麵容嬌豔的女子語氣放緩,道:“小衛山總歸是李家的產物,我白菖穀雖然有開采之權,但也不會平白無故拿取,這樣,李家離開此地,由白家全權開采小衛山,但白菖穀會給李家十塊武韻石作為補償,還可選擇李家一位弟子入白菖穀做雜役!”
“不講道理,胡說八道!”
李惜月之父怒道:“礦山不知有多少武韻石,原本都屬於我李家,你們給十塊,好像施舍一般,還有什麼雜役弟子,雜役是弟子嗎?去白菖穀做下人?這世上還有道理可言嗎?”
“住嘴!”李家老爺子臉色一白,憤聲嗬斥。
晚了!
那陰虛女子揮手打出一道陰極之氣,一閃到了李惜月之父胸口,此人地仙一轉境,完全無法阻擋,悶哼一聲倒飛出數十丈,重重撞在山壁上,五臟三宮移位,一口鮮血噴出,昏厥過去。
“爹!”
李惜月慌亂掠去,抱住父親,試探了一下鼻息,進氣多,出氣少,不由眼圈一紅,仰頭大怒道:“這天底下真的沒有道理可言嗎?”
“不怕實話告訴你,沒有!”
白菖穀陰虛公子哥冷笑道:“與你們多說幾句,已是浪費口舌,不識抬舉的東西,退下!”
輕輕揮手,陰極之氣四散,李家數百人齊齊倒飛,摔落一地,便是李家那位地仙九轉身的老爺子也不例外。
一時哀嚎遍地。
李惜月呼吸急促,緩緩站起,抽起了長劍,卻被李家老祖宗生生按住:“丫頭,不要命了!”
李惜月淚眼朦朧,嘶聲道:“老祖宗,這事兒……”
“給他們吧!”那李家老祖宗仿佛一時間老了十幾歲,“咱家沒有靠山,沒有後台,在陰虛高手麵前,便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走吧!”
“兒郎們!”
對麵白家老爺子精神煥發,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喜悅,揮手:“開礦了!”
一群白家之人轉身衝向礦洞,然而衝出幾步,忽然又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