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請住手!
真陽塔附近忽然變的鴉雀無聲。
這位女弟子隻是氣憤之下,脫口而出,但聽在眾峰主、長老耳中隻覺荒唐無比。
什麼臉生的佇劍峰弟子,可以同境一招擊敗四位血脈、神體流天才精英弟子,擊飛六七十位其他同境?
即便是扮豬吃老虎,以逸待勞偷襲,這份戰力也太強了一些!
而且……陰虛三重海的法武通幽玄?
紫林峰峰主李含珠冷聲問道:“哪個麵生的?”
那女子稍一思考,道:“賈三全師兄喊他辛師弟!”
辛卓!
眾峰主、長老腦海中立即浮現出那個長相不錯、神色有些木訥的小子,也就是掌教寶座留字之人,那日入山門時,大家因為好奇,都曾見過一麵。
可是……
柳輕風和楚四娘對視一眼,眼中露出一絲驚異,然後臉色繃緊,再是展顏大笑,道:“辛卓乃我衣缽弟子,已經有我年輕時的三分火候!”
靈台境高手也是人,原本落了麵子,這突然出現的王牌的感覺,說實話,很爽,而且是越想越爽。
魚珠璣不太爽,前後反差太大,她倒是一語成讖了,這小子果然不凡,不由皺眉道:“柳師兄,這小子是你的弟子,到底有何神異之處?為何我們當初沒看出來?”
宋天星也神色嚴肅,道:“不錯,當日我等細查過,此子絕非上古血脈、神體天才,為何戰力如此霸道?又為何還可以做到法武通幽玄?
入武仙後,武者皆以器為引,施展萬般神通……”
柳輕風打斷:“既然已是我的弟子,也是玄天劍宗真傳,各位何必再問?我自然會細辛培養!”
其實他也是湖裡湖塗,但自家徒弟,何必和他人說?
“柳師兄多少有些小人嘴臉了!”紫林峰峰主李含珠麵色不愉。
柳輕風莫名心情更爽了,澹然一笑:“我這小弟子有大帝之資!”
“……”
“?”
四麵八方投來一道道詫異的目光。
倒是真敢說!不用彆人誇了。
“好了!”
四麵八方各峰長老和真傳弟子聽聞消息,越聚越多,已不下五百人,四周全是身影,那代理掌教宋天星隻好揮舞衣袖道:“塔內玉屋席位已經戳戳有餘,且看這些弟子今年能闖到第幾層,何人最快入境!”
……
塔內。
孫長風、江小魚一群人被震懾,心中鬱悶,深深看了眼辛卓,也不願再爭鬥,身形一閃直奔二層。
各峰僅剩的四十餘位弟子都是手段、底蘊不錯之輩,紛紛跟著湧上二層。
一層便隻剩下辛卓、趙宜主和公孫璃兩人了。
賈三全看向辛卓,失笑道:“師弟藏的好深,這一手,師兄佩服!”
辛卓點頭:“嗯。”
就是簡單的一個“嗯”字,沒有特彆的含義。
賈三全頓了一下,砸吧砸吧嘴,指向角落中的一處蝴蝶石凋,道:“今年玩的大了點,如今隻剩下五十人左右,不用急了,位子都有,看見那處蝴蝶凋像了嗎?每一層第一個入境之人,都會得到一門前輩的武學或者兵器、靈寶!”
“靈寶?”辛卓不太理解,望月井有提示,但他不知這玩意是什麼。
公孫璃解釋道:“辛師弟是散修,怕是不太了解,陰虛之前的武者武學千奇百怪,包括精兵、真寶之流都是仙逆存留,距列山、天梯指引,非我武者本道!
入了武仙陰虛之後,神通武學可分空、隱、水、風、毒之流,可對應當初的神道真氣。
所學武學神通可分仙、天、地、人四等。
人分上古血脈、上古神體、上古神骨天賦!
與人搏殺,不再限於普通兵器和神通武學,尚有靈寶,靈寶至少是靈台境以上高手煉製,十分稀缺,散修很少得到,大多是宗門弟子持有,要麼偷襲殺人,要麼保全性命,今後你會遇到!”
辛卓點頭。
賈三全道:“事不遲疑,往上去吧。”
四人聯袂直奔二層,到了二層,至陽之氣濃鬱了一倍,直往身體內鑽,令人短暫站立,也覺的渾身火熱。
這裡已經有八人入了玉石小屋,選擇在二層入境陽實。
見四人上來,有人乾笑一聲:“佇劍峰的各位師兄師姐,位子還多,不能搶啊!”
四人並未理會,直奔第三層,這裡的至陽之氣更濃,十座玉石小屋擠滿了人。
第四層、第五層、第六層。
到了第六層,十座玉石小屋中就隻有三四人了,這裡的極陽之氣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空氣中赤紅色的火焰飄蕩不休,輕輕觸碰,也會灼傷皮膚,靴子下明顯感受到一股滾燙,即便運轉心法也很難抵擋。
“我便在這裡入境了。”公孫璃苦笑一聲,“再往上,還要分心抵擋至陽之氣,不利入境!”
“我也是!”
賈三全搖搖頭。
兩人各自入了一座玉石小屋。
辛卓看向趙宜主,發現她並無大礙,隻是潔白的額頭噙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問道:“繼續?”
趙宜主輕輕頷首。
兩人直奔第七層,到了這裡,至陽之氣再次濃鬱了幾倍,幾乎遍布赤焰,令人衣袍焦卷,血液沸騰。
而孫長風、江小魚四人已經盤坐在四座玉石小屋中,氣息模湖,一麵抵擋至陽之氣,一麵嘗試著靜氣凝神,見二人進來,紛紛抬頭,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能入第七層者,靠的可不僅是武學的玄妙,更需本身可以抵擋至陽之氣的底蘊和天賦之身的韌性,趙宜主這位佇劍峰的天才新弟子倒也罷了,那位麵生的小子竟然也上來了。
事後一定要打聽打聽這位“辛師弟”!
辛卓伸出手,感觸著火熱的至陽,隻覺全身經脈都跟著活躍起來,他倒沒有孫長風四人的那些想法,隻是覺得……還行。
無論是天地真武妙道真經還是本身的真氣磅礴,都還能堅持。
他再次看向趙宜主,發現她如仙似幻的臉蛋變的紅潤了許多,額頭細密的汗珠更多了,問道:“繼續還是在這裡?”
趙宜主沉思了一下:“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