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請住手!
辛卓這聲怒斥,如同平地炸雷,不僅嚴厲,更能震懾人心!
一眾大管事和小管事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一步。
身後遠遠跟來看熱鬨的一群各峰弟子也懵了一下,慌忙停下腳步,站立半空,麵麵相覷。
三息後,那位微胖的大管事臉色一板,抱拳道:“辛師叔此話何意?我等何罪之有?”
辛卓怒道:“你等貪墨宗門公物,徇私枉法,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這話一出,不僅微胖大管事,其他幾位大管事也是臉色冷了一下,齊聲道:“辛師叔,凡事都要講證據的,您這初來乍到,不問緣由,捕風捉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弟子等人不服?請師叔拿出證據!”
竟有些悲憤和正義凜然。
“你等心中清楚,我自己查!”
辛卓揮舞衣袖,怒斥,“讓開!”
一眾大小管事乖乖讓開一條道,辛卓帶著麵色慘白的孫旺財,大搖大擺的離去。
眾人默默看著他的背影,那微胖的管事曬然一笑,搖頭道:“果真是個毛頭小子,這稚嫩的脾氣,發火發的莫名其妙,就他還想解決天門山之事?哭著鼻子回去好了!”
旁邊一位嘴角長著黑痣的大管事怒道:“孫老狗,我佇劍峰師叔豈能任你背後嚼舌頭,如此沒有尊卑,該當何罪?”
那微胖大管事,不以為意,冷笑一聲:“苟一世,你手上也不乾淨,你家師傅、師祖也不乾淨,何去何從,你應該明白!”
那叫苟一世的黑痣漢子,臉色變了變,重重揮舞衣袖,轉身離開。
一眾天門山管事也各自散了,乾脆不去管辛卓了,任他查吧。
而身後一群前來看熱鬨的弟子,不由大失所望,本以為辛師兄會和這些人來一場鬥智鬥勇,手腕巧妙,令人拍桉叫絕的把戲,這算什麼?
這還不如我啊,我好歹還會玩點兒心眼子。
……
“噗,哈哈哈……”
玄天峰,玄天殿。
代理掌教宋天星、褚大過、朱青、李含珠和魚珠璣等峰主齊聚一堂,聽聞弟子的奏報,辛卓如何大發雷霆之事,不由轟然大笑。
要想解決天門山那個爛攤子,可以有無數種大致的方法,偏偏辛卓用了最差勁、最幼稚的法子,以身份壓人,直接點名一眾管事的罪行……
你若懂得人情世故,好好說話,那些老油條還會給你幾分薄麵,不至於弄得太過難看,一旦硬來,那些內門大管事陰奉陽違,不願配合,最後隻有狼狽收場,何苦來哉?
“倒是高看了他!”魚珠璣嫵媚的臉蛋上,露出一絲不耐,“本以為有些趣味,沒想到如此不堪,究竟還是個黃毛小子!”
……
“高看他了!”
遠遠觀望天門山的沉浣紗、白縱等八位下任掌教人選,不由麵露失望之色。
……
“這算什麼?”
“哪來的王八氣,就這還想解決天門山之事?十重把握?十個球球!”
佇劍峰,劍君殿中,馬風、桑土幾位長老聽聞奏報,不由憤然起身,來回踱步。
南宮問天、蘇琉璃和趙宜主幾人對視一眼,耳觀鼻鼻觀心。
馬風長老越想越氣,猛的看向柳輕風:“師兄你倒是說句話,這最後丟的還是咱們佇劍峰的臉,早知他如此毛躁,老夫根本不讓他接下此事!”
誰料柳輕風隻是澹然一笑:“莫慌,穩得住,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畢竟我這弟子……”
“師兄,彆提什麼大帝之資了,你這一會都說了四遍了!”
四長老桑土憤怒的打斷,道:“咱們玄天劍宗,六千年間,最高境界,不過摸到元極門檻,哪來的大帝,說出去讓人笑話!”
“且看好了!”柳輕風好整以暇的閉目養神。
……
天門山倉庫大街,內門弟子趕送資材,忙忙碌碌,街邊偶爾出現一些酒堂、茶館、丹藥鋪、兵器譜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