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一位貌似老太監的人,對一位皇袍少年小聲嘀咕,那皇袍少年滿臉不在乎,嘴角帶著一絲輕蔑。
“此次隻收五十名額,爾等速速上前!”
那五彩橋上,一位真傳弟子麵色冷淡,沉聲嗬斥,竟無半點客套。
約摸二百餘位少年少女在各自家中奴仆和父母長輩的目送下,挺直腰杆,大步向前。
辛卓依舊未移動腳步,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默默觀望,覺得還挺有趣。
“小兄弟為何不去?”旁邊一位看似農夫的大叔一麵擔心自家孩子,一麵靠近辛卓好奇問道。
辛卓隨口應道:“我其實是玄天劍宗真傳弟子,不用測驗,可以直接進去的!”
“呃……”那漢子一臉“年輕人愛吹牛”的嫌棄之色,自行遠離。
那五彩橋上,少年少女們挨個上前,與當初司南山上的選拔類似,基本上是五刷一!
那位自稱“淩天君”的皇室皇子乃神體天賦,一時驚豔一片,被一位內門弟子恭敬請入,神色說不出的趾高氣昂。
然而輪到那位布衣少年“宇兒”時,卻第一時間被刷了下來,言其天賦不顯,無用之輩。
宇兒臉色慘白如紙,踉蹌著往回走,看得出他很沮喪、很失落,這人生起伏,不是他的預期。
這邊兒觀望的父母,早已麵無人色,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不由緩緩後退。
那宇兒走到爹娘麵前,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噗通”跪下:“孩兒不孝!”
老爹重重揮舞衣袖,轉身就走。
老娘卻蹲下去抱著自家孩子嚎啕大哭:“沒事的,咱不修行了,跟你舅舅去縣城做木匠,也能溫飽!”
“娘!”
宇兒痛哭流涕,忽然間發現一道水流鑽入了口中,接著又是一道水流,腥氣撲鼻,隨後背後被一雙手按住了,一股暖流進入身體,瘋狂的衝刷經脈。
他其實不懂什麼是經脈,但這種感覺很舒服。
他猛的抬起頭,就看見一位十七歲的少年人,正拍著他的後背,不由忘了哭:“這位大哥,您……”
辛卓輕輕一送,將他推向五彩橋方向:“再去試試!”
宇兒茫然不解,渾渾噩噩間落到地麵,前麵已經是五彩橋邊上了,又輪到他了,不由回頭看了眼,又看向前麵同樣臉色茫然的三位玄天劍宗真傳,眼中閃過一絲異彩,躬身下拜:“小子剛剛經脈阻塞,沒有貫通,請仙家再給小子一次機會!”
三位真傳弟子神色陰沉,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不過想到這少年突兀的出現,稍一沉思,其中一人道:“宗門內天鼓大典正在進行,人手不夠,師叔下令急招五十人,沒有特彆嚴苛的規矩,再給這小子一次機會也無妨?如何?”
其餘二人點頭。
宇兒心神大定,再次上前,少許,石壁上光華四射,出現一道劍形。
首先說話的真傳弟子不由大驚:“金陽劍體,險些看走了眼,這位小師弟,快快入內!”
神體流,真傳弟子的位子幾乎是板上釘釘了!
宇兒吃驚的回過頭看向辛卓,整個人都懵了。
其父母也猛然頓住,吃驚的看向一旁好整以暇的辛卓,老娘立即壓低聲音:“孩他爹,宇兒遇到了仙家武者,發達了!”
那老爹呼吸急促,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也恰在此時,二百餘少年少女基本篩選完畢,共五十八人,在一群人內門弟子的帶領下,進入五彩橋後。
就在三位真傳將要關閉護山陣法,掩藏五彩橋時,一道身影忽然進入。
三位真傳先是一怔,隨即勃然大怒:“何人?”
“嗆啷啷……”
長劍出鞘,劍芒淩厲無匹。
隻是下一刻,三柄劍不受控製的自行入鞘,三人的肩膀被來人摟住了。
辛卓輕咳一聲道:“彆說話,我回自己家!”
三位真傳弟子不過陰虛境,一時身體緊繃,提不起半點力量,臉色變的極為難看,其中一位女真傳弟子怒道:“什麼自己家?你是何人?”
辛卓感慨道:“換了當年,可沒人會這麼問,我那時很出名。對了,你們是哪峰弟子?”
一位男真傳子弟嗬斥道:“佇劍峰,如何?你究竟是何人?可知宗門內正在舉行天鼓盛會,宗門長輩、各位驚才絕豔的師叔和各宗高手齊聚,你若想渾水摸魚,純粹是自尋死路!”
辛卓道:“死不了!我為十八宗流過血、拚過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