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請住手!
李嗣眷扶著沈浣紗和馮妙兒,身後站著孫長風、白劍豪、江小魚和另外十六名玄天劍宗入了陰虛、陽實境的真傳弟子!
一群人臉色蒼白,雙眼中充滿了淩厲與決然。
他們正被大批各宗高手和陌生的高手圍攻。
倒不是玄天劍宗被所有勢力厭棄和敵對,隻是他們前麵恰好遇見結伴而行,又恰好第一批趕到了這個鎮子,占了最好的一處房子,得到了一樣東西。
而這房子與東西事關活命的最大機會和可能的際遇。
可惜,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其他晚到之人自然不願罷休,而他們當然也不願妥協,便造成了如今的局麵。
這種事,在尋常搜尋普通禁地時也時有發生,雙方打過一場,分出勝負,得到好處,不至於殺人。
然而這次卻不一樣了,這處禁地很詭異,失敗了便會死亡,所以,為了活命,無人願意留手,隻有分生死而已。
“沈師姐,還好嗎?”
李嗣眷從四周圍攻之人身上移開目光,看向渾身血跡斑斑的沈浣紗。
沈浣紗是相遇的玄天劍宗弟子中境界最高、戰力最強之人,也是辛卓師弟沒做少掌教之前的掌教人選之一,天賦、武境都不低,可惜被四位高手合力擊敗了!
“噗——”
沈浣紗再次吐出一口鮮血,才聲音有些虛弱的回道:“無妨!還可以搏命!”
“搏哪門子命?”
合歡聖宗百花風韻,半乳長袍,風韻極佳,嬌笑道:“讓出房子、交出那件東西,不要硬撐了,聽話。”
雲霧海的軒轅青青也冷冷道:“此處禁地怪異,我等都為活命,怪怪讓出,否則休怪我等不顧十八宗同為一門的情意!”
沈浣紗勉強笑了笑:“玄天劍宗何曾懼死戰?此處尚有二十二位玄天劍宗弟子,願搏命一場。”
“沒有搏命的機會,論人數,我四家宗門足足二百餘人,還有四周近百小門小派和散修高手趁火打劫!”
一位絡腮胡子的錦衣漢子,雙手攏在袖中,臉色陰冷的說道:“論手段,我軒轅丘秘術,何懼你玄天劍宗?”
此人為軒轅丘長老左惜花,娘了吧唧的名字,卻是個硬漢,靈台四重天境,擅使軒轅丘陰陽錯,剛剛便是他正麵擊退了同為靈台四重天的沈浣紗。
“說的對!”
玄天劍宗弟子身後多出數十具薄棺,其中一具沒有棺材蓋的紫紅色棺材中躺著一個麵色陰柔的青年,說話的便是此人。
陰棺宗大師兄,姓簫名虎。
沈浣紗重傷,正是傷與此人的偷襲,陰棺宗的棺材、陰鬼神通,令人難辨方位。
“噗——”沈浣紗一時急火攻心,再次吐出一口鮮血,身子軟了一半。
“沈師姐!”
李嗣眷連忙扶起沈浣紗,葉妙兒、孫長風等人下意識上前。
“嘖嘖嘖……告訴你彆硬撐了!”
百花風韻嬌笑連連,“你們玄天劍宗哪次不是慘兮兮,要學會習慣,嘴硬可要不得啊!”
一群玄天劍宗弟子怒目相視,怒發衝冠,大有立即搏命的打算。
那軒轅丘的左惜花臉色陰沉,道:“沒有擊殺爾等,便是因為這禁地古怪,不想徒勞費力,若是如此……在下少不得大開殺戒!”
簫虎陰柔的聲音,開始倒計時:“十、九……”
一聲聲倒數,便如山石一般壓在一眾玄天劍宗弟子心頭,倒不是他們非要硬撐,實在是宗門要臉麵,明明有數十弟子在場,到手的寶貝如何讓出?
眼見簫虎數到了“五”,馮妙兒咬著銀牙道:“若是白縱、葉良師兄和趙宜主師妹在場,怕又是一番局麵,絕不會被人如此欺辱!”
百花風韻失聲笑道:“天真!若是各宗高手俱在,白縱他們又算得了什麼?”
“若是辛少掌教辛師兄在呢?”
一位玄天劍宗看似少女的女弟子道,辛師兄是玄天劍宗的金字招牌,天之驕子,名聞天下,也是十八宗的恩人!
不提辛卓還好,一提起,雲霧海、合歡聖宗和零星不曾參與的其他各宗高手臉色微變,辛卓此人是各宗的禁忌和一根刺,各宗高層已有心除之,玄天劍宗弟子當麵提起,未免讓人心中不爽。
軒轅青青冷冷道:“若不是突發事故,你以為辛卓留下那十六字便罷了?各宗高手豈能容他?就算他如今在場,本姑娘少不得教他做人,一個下賤的後天生人,當初在長壽村殺他便如屠狗!”
“你……”李嗣眷、馮妙兒等弟子不由大怒。
“真的假的?軒轅青青,你可彆嚇我!”
長街儘頭,鎮子大門處忽然傳來一道詫異的聲音。
“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