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空穀四方巍峨山巒悉數崩潰,上方原天歌戰宮幾乎成了廢墟,穀內萬間宮闕裂痕累累,飛瀑流泉靜止,奇花異草狼籍,靈獸仙獸匍匐。
宮殿中遍布殘屍、殘兵,數萬武者也是整個中域最強的一群高手,個個氣息不穩,血氣沸騰,一臉驚悸與茫然。
所有人都在仰望聖地懸空殿頂,那個一招擊敗一千七百高手,兩招擊敗三位無極練道老祖,坦然自若、灑脫隨性喝酒的青年。
震撼、恐懼、無助、絕望充斥著所有人的心田。
此人鬥戰天地,摧枯拉朽,縱橫捭闔,無敵的風采,讓所有人失去了抵抗的勇氣。
懸空穀這些年太順,一統中域,門下弟子個個眼高於頂,如今終於踢到了鐵板,而且是最恐怖的那種!
直到熊掌、賽青竹六女一陣風般衝了過去,呼吸急促,雙目布滿水霧:“公子!”
辛卓才收了酒壇子,捏了捏熊掌和賽青竹的臉蛋:“許久不見!”
然後身形一閃,飛掠到了高空,無極練道二重台的氣勢衝霄而起,威壓轟然落下,壓的媯氏、姒氏、靈宵、太一、七大尊宮之人幾乎喘不過氣來,才聲如洪鐘大呂道:“爾等若是願為懸空穀效死,殺身成仁,我成全你們!”
數萬人無一人說話。
沒人是傻子,五五開還可以拚一拚,絕對死路,又無必爭的大義,何必自尋死路呢?
“拜見辛老祖!”
原玄帝仙朝攝政王雲中陽和淩天戰宮、鬥元宮、北鬥宮一群老祖躬身施禮,“願受驅使!”
“見過辛祖!我等臣服!”
鳳元修、齊良才、澹台靈綺、聖司子、流雲飛等等大批當年熟人,更是毫無心理負擔,當年在古荒界就被辛卓一個人追殺如喪家之犬,現在……習慣了!
媯氏、姒氏黑壓壓的武道高手們,陷入長久的沉默,直到十幾位神征高手看向懸空殿屋脊上掛著的三位無極練道老祖,艱難的問道:“敢問辛祖,可否饒過三位老祖?”
辛卓道:“我無殺人之心!”
他的確不準備再殺任何一人,在場的全是將來抵禦九天山海的主力,總不能看著九天山海一路無阻。
“如此……”
媯、姒兩家十幾位神征瓶頸武者帶著兩家大批高手施禮,“我等願意臣服!”
話音剛落,那媯無境和三人憤憤然的離去,回了自己的宮殿。
辛卓瞥去一眼,並不介意,道:“很好!”
抓起重傷的媯無情三人,帶著熊掌六女,直奔伏龍山澗下。
大批媯、姒兩家高手一見,如今大勢所趨,辛卓應該是去救無雲子,這是個和解的機會,乾脆也跟了過去。
……
“苦行老鬼,你說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漆黑的崖低,半龍身的無雲子抓著玄鐵欄,看向隔壁的苦行。
那苦行臉色怪異:“難說難說,顯然是有人動手了?什麼人會在懸空穀動手,奇也怪也!”
對麵有老者道:“也許隻是切磋!”
又有人道:“不可能,切磋如何會鬨出這般動靜,不合理!”
“那你說怎麼個意思?”
“難說!”
眾人被封住修為,靈念無法外出,完全察覺不出究竟出了何事。
無雲子沉思片刻,道:“有沒有可能是我那弟子?老夫很認真!”
他真的這麼認為,辛卓回來了,此子已經兩百年不見,很難說修為如何。
“哼……”
一群老爺子、老太太再也不掩飾心中憤怒,個個橫眉冷對。
“厚顏無恥!”
“老婆子實在看不慣你這老鬼一而再再而三的說什麼弟子,弟子弟子,你家弟子是神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