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
辛卓不再廢話,身形一閃,消失無蹤。
再出現時,已經到了一處隱秘的偏殿內,以仙禁之術,封鎖了整個偏殿,隨即盤坐下去,用了幾個時辰靜氣凝神。
然後將蒙樓、劍空四人和梧凰羲的斬善屍之法,一一在腦海中劃過。
善屍,是必須在仙武決戰前斬出的,一旦大戰開始,天地混戰,哪有時間閉關頓悟?
隻是,接下來足足思索了七天,還是毫無頭緒。
無奈之下,隻好拿出李青給的碧綠色寶珠。
原本李青給的方法,他是打心底抵觸,隻是如今不用白不用。
碧綠色珠子將整個大殿映的一片綠色,看其模樣,是個古老的物件,和苟先知的回光寶珠有異曲同工之妙,裡麵也是閃過一幅幅畫麵。
申公演被驚醒,麻溜的跑了出來,驚詫道:“如此多的斬善屍畫麵?李青出手果然不凡,這種機緣尋都沒處尋啊!”
辛卓仔仔細細觀看,說道:“你說他是如何記錄下來的?”
申公演笑道:“這還不簡單,都是他殺的人,用了仙人的搜魂之法,搜到這段記憶,一一記錄,留作培養弟子用的。”
辛卓心中微寒,至少三百位大元主的性命?
繼續看下去,這些古老的大元主斬屍之法,五花八門,詭異莫測,而且大惡之輩比大善之人,更容易斬出善屍,上哪說道理去?
足足看了一個月,放下珠子,陷入沉思。
申公演陪著看了一個月,幽幽道:“我覺得李青的說法沒錯,你當年身為詭爐,為天下蒼生而死,豈非人間最強之大善?若是以此斬出善屍,隻怕非常強大!”
辛卓瞥了他一眼,道:“關鍵那不是我自己願意的,被人逼殺的善,算哪門子善?”
申公演雙手攏在袖子裡:“也是,那你尋思尋思吧!”
辛卓籲了口氣,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意動,他仔細搜尋記憶,一副畫麵忽然出現——
青銅色的大鳥從虛空幽幽飛落,下方的山川河流漸漸變的清晰。
前方大鳥中,好像難民一般,始終端坐不動的四人,忽然睜開眼睛,神色微微有些激動。
那個一頭佛陀功績肉髻的和尚,喃喃了一句奇怪的語言。
一位乾瘦的道人道:“天地初始,玄元真清,陰陽初開之地,倒是沒有錯!”
說著話,大鳥緩緩在了下方一處陰死靜謐、布滿殘破雕像的山林中,天空是幽暗色的,大地植被呈現明顯的紅與白二色。
那大鳥化作一縷流光,進入一個道人的袖子。
四人默默看著地上躺著的少年少女。
許久,其中一個略胖的道人道:“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這兩個小子,從無源之地,托我等之旅,來到這裡,未嘗不是一種緣分啊!”
另一個道人說道:“師兄也說福兮禍之所倚了,緣起緣滅,眾生皆苦,對他們來說,殘忍了些。”
那大和尚再次說了句奇怪的語言。
微胖道人解釋:“大佛陀的意思是,聽之任之,也是福禍之皮,眾妙之門。”
四人不再說話,腳下各自升起一片祥雲,消失無蹤。
那少年少女靜靜的躺著,時間過去了很久很久,他們的容貌沒有發生半點變化,隻是少年漸漸被火紅色植被覆蓋,少女被白色植被覆蓋。
秘境以二人為結界,慢慢化作陰陽兩麵。
不知過了多久,天地開始劇烈晃動,天穹開始傾倒,不時有仿佛仙人宮殿一樣的碎片從天空儘頭落下,人間一片哀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