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天王一群人恍惚不知所以然,宜主大天尊的因果實在太大了,即便她神龍見首不見尾,模模糊糊,見到的人不多,好像根本不存在,也不敢褻瀆半分。
眼見辛卓再次衝殺,不由頭皮發麻,轉身就跑。
那趙公言邊跑邊看向下方,忿怒道:“羊力大仙,這個真武天王,無法擊敗,你再不動手,我等皆要敗了,我看你如何向大太子交代,到時定將你送殺打神台,貶下凡間做真羊羔子!”
隻見那位瘟部羊力大仙,不知何時趁機跑到了下方。
此刻下麵的混戰,更加淩亂、殘忍,一千三四百萬仙人、武者,在連綿萬裡的崇山峻嶺、大江大河之間廝殺,濃稠到了處處都是人影。
仙人仙旗烈烈,戰車奔蕩,仙獸盤旋,仙器俯射,圍攻武者大陣。
即便劍空、敖挽歌和梧凰羲三人受傷落下,主持防禦,仍舊難敵數倍天兵天將。
山川早已破碎,河流淹沒數萬裡山野,武者屍體一層落了一層,仙人殘軀掛滿了碎石、殘樹。
仙隕異象與無主真氣糾纏,飛沙走石,呼嘯來去,怎麼一個“慘烈”了得?
而那羊力大仙,此刻正站在武者大陣上空,聞言暗罵一句,身周瓶瓶罐罐飛舞,吹了口氣,呼風喚雨,無論風,還是雨,都沾染了淡淡的綠色瘟疫……
辛卓臉色微變,即便自己勝了,下麵武玄兵死絕,還有什麼意義?
“我看你如何抉擇?”
那太乙天王與一眾仙尊對視一眼,操縱黑龍大戟,怒喝一聲:“殺!”
數十位仙尊,再次圍攻。
辛卓微微蹙眉,善屍與五色神光齊出,猛的一唰,
隨即惡屍蚩尤一斧劈去。
一眾仙尊知曉厲害,淩空飛退,但躲過了五色神光和善屍,還是被一斧劈的七零八落,肉身疲憊痛楚不堪。
而辛卓趁機俯衝而下,直奔羊力大仙。
眉心“詭氣”一閃,直奔此人腦海。
那羊力大仙身體一僵,一動不動,隻是怪異的嘶吼:“本仙危矣,一群爛仙,攔不住一人,臉丟到羊圈裡去!”
身體一晃,忽然一分為三。
劍光恰好一閃到了,中間一具“羊力大仙”當場慘死,隻是飄然化作一隻羊墜落。
其餘兩位“羊力大仙”合二為一,卷起瓶瓶罐罐,架起祥雲,撒丫子狂奔,隻是腦袋掉了半截,仙血四濺,一隻羊角沒了,口中喋喋:“可不敢殺我,可不敢殺我!”
辛卓的確沒法追殺此人,那瘟疫已經到了下方大陣上空。
他立即裹挾全身血氣、混沌之力和玄元力,化作一道流光,衝入密密麻麻的天兵天將陣營,所過之處,猶如狼如羊群,強大的天兵天將碰著即死、挨著即亡,猶如天女散花,殘肢斷臂亂飛。
此時,下方,劍空、梧凰羲、紫魔、敖挽歌、陳不知、軒轅倩、羲青夫、巫行天、巫雲海、太靈召、真傾子等等人,和僅剩的近二百萬武玄兵,怔怔的看著那仙人避開後,滿天飄落的瘟疫,束手無策。
仙人降下瘟疫,從古至今都難防,沒錯,就是當年大帝時代,也很難防禦,因為這群天庭瘟部的大仙,不擅廝殺,終畢生幾萬年歲月研製瘟疫毒藥,藥方一年一換,彆說人間,就是九天山海也是人人避之如蛇蠍。
“敗了!”
一群人喃喃。
也就在此時,那辛卓全須全尾,從天而降,一步穿越瘟疫,到了眾人上空,揮舞衣袖,仰望滿天瘟疫和望不到邊際的黑壓壓天兵天將,自己身上卻沾染了瘟疫。
眾人和所有武玄兵怔了一下,此刻,辛卓那並不算寬闊的背影,變的無比高大,如山如海。
“真武天王,我看你如何擋?是不是很絕望?”
天兵天將上空,那太乙天王一群人心有餘悸,小心駕雲追來,站立虛空,冷冷道:“天庭瘟疫,無解!”
“呼——”
辛卓感受著身體上的瘟疫,就是一身血氣也蕩不開,已經開始侵襲經脈和丹海,比當年蚩百尾的僵毒,強大了何止萬倍?
他再次仰望如海一般廣大的天兵天將,和太乙天王一群人臉上的漠視,輕笑一聲,眉開豎眼,鳳凰真火和九幽百丈冰一閃而出,
一時間,左方烈焰滔滔,右方冰封數萬裡。
隻是,雖然擋住了天兵天將,卻仍舊沒有擋住瘟疫。
那太乙天王一群大仙尊眼中露出一絲疑惑,隨即瞳孔收縮,驚道:“那……又是何物?”
隻見辛卓身周玄妙莫測的水汽漣漪一閃而逝,隨即抬起手,手心忽然發出萬道霞光,神秘、古老、未知,每一絲都重達一會元之力,迎向滿天瘟疫和天兵天將,眨眼變作一道神威浩蕩的符籙,封印整個虛空。
這“六層天道泉眼神紋”,好似遇強則強,興奮雀躍,沿途收取山河間的弑殺戾氣,最後驀然變大,盈盈繞繞數萬裡,封天封地封死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