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卓的態度太隨意,語氣也太古怪,一群三山五嶽的高手原本氣勢磅礴,威壓極盛,聞言隻剩下疑惑與不解了。
“倒是有趣!”
太乙嶽的獨孤劈元大長老,一襲太極長袍,須發皆白,臉如嬰兒,淡淡一笑:“老夫知曉,你在元墟秘境機緣巧合連破三步,破天下禁忌,的確可圈可點,天賦驚人,不過也傷了根基,後又與眾人死戰,仗著一身呂元弓的寶貝,勉強站了上風,隻是那一戰後,隻怕傷勢更重。
如今剛過百年而已,就算你傷勢恢複,回到了巔峰,隻怕也止步不前,又豈是我等的對手呢?還是年輕,說話太大。
這樣,我獨孤劈元做個和事佬,隻要你交出呂元弓的一切,靈根、靈劍、心法、神通、法寶,再起道誓,與他脫離關係,大家麵子上都好過。
我們便給玄玉道友一個麵子,放你離開,不與你為難,你看可好?”
此人,不僅修為極高,而且也是出了名的和事佬,這些年三山五嶽沒有相互攻伐,多半有他的功勞。
一群三山五嶽高手聞言,看了眼護徒心切的玄玉老祖,其中不少人和玄玉老祖關係不錯,也隻好微微頷首。
“沒錯!”
東嶽殿老祖申屠賀,玄玉老祖的師兄,一個穿著紫衣,豎著金冠,體格高大的中年人,也捋須道:“這是最好的選擇了,辛卓,雖然老夫將你逐出師門,但你仍舊是玄玉師妹的弟子,是我們東嶽嶽主一脈弟子。
師伯豈能忍心看你受死?便依獨孤道友所言,彆讓你師傅難做!”
玄玉老祖眉心微蹙,這幾人的話怎麼聽怎麼不順耳,回頭看了眼辛卓。
辛卓笑道:“大可不必,諸位不用給我師傅麵子,隨意就好,師傅,回來坐好!”
拍拍身邊的石凳。
玄玉想了想,輕歎一聲,一閃落到了他身邊,她明白,這位弟子是個有主意的,自己獨身一人,就算拚命,也不一定護得住他,其實剛剛就該第一時間封鎖偏殿。
“呃……”
獨孤劈元、申屠賀、白娘娘、老屠公和玄玉老祖的另一個師兄周竹、數十位三山五嶽高手被這一幕弄的有點迷糊。
申屠賀忍不住嗬斥:“辛卓,大勢所趨,你這是什麼態度,非要我們出手斬殺於你,才罷?你一心求死嗎?”
辛卓揮舞衣袖,慢條斯理道:“沒錯!求死!但你這老小子,我可根本沒放在眼中!”
申屠賀臉色一變:“你說什麼?”
“哦,我不是說你!”
辛卓指向眾人,一字一句:“我是說,在場的諸位,我都沒放在眼裡,三山五嶽,儘是庸碌豬狗之輩,無恥下賤之徒,出息不大!”
率性而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感覺真棒。
整個偏殿瞬間安靜的嚇人,彆說對麵黑鴉鴉的一大群高手,就是玄玉、八王爺、黑袍和仙雀幾人也怔住了。
這極儘貶低、侮辱的架勢,倒真的像呂元弓了,不,比當年呂元弓還要狂妄。
那獨孤劈元氣的手指哆嗦,:“好,好的很,本想給玄玉道友一個麵子……”
辛卓攤攤手:“那麼,開始吧!還要墨跡到什麼時候?諸位不就是為了搶奪我身上的呂元弓前輩遺留之物嗎?談什麼報複?來,直接動手,大可不必說東說西,甚至可以安排人手在外麵等著,對我一擊斃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