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了起來。
“今年這天氣是怎麼了?又是下暴雨,又是突然升溫的。”
“都要入冬了,天一點沒見涼,現在還熱起來了……會不會是漂亮國又耐不住寂寞,搞出來了什麼氣象武器?”
“應該不是吧?斷網前我在網上看了,他們也遭了殃。搞氣象武器,還能把自己國家也給害了?”
“那可說不準。不是有句話麼害人終害己!騷操作太多,玩脫了唄!”
女人們自然不能像他們似的,光著膀子繼續閒聊,全都急匆匆地往家裡跑去。
等回了家,她們也可以將身上的衣服脫光了,好涼快一些。
男人們沒議論出個所以然來,隻覺得越來越熱,話都不想多說了,也急忙上樓回家了。
這些年全球變暖越來越嚴重,每年夏天的溫度也越來越高,35度的溫度算不上什麼稀奇事。
但稀奇的是,現在應該是即將下雪的月份,卻一直都沒有降溫。
剛剛還是十五度的涼爽天氣,如今卻陡然升高了二十來度,讓人瞬間出了一身汗。
在外麵的人,離家近的還好,上樓回家平躺,安慰自己心靜自然涼。
離家遠的就遭了殃。
洪澇的時候,很多車都被大水衝跑了,大多數人根本找不到自己的車。
就算車子還能找到的,也變成了濕噠噠的泡水車,根本沒法開。
因此人們多是步行出門。
這些人此時感受到溫度的變化,想躲避頭頂炙熱的太陽,回家休息,但卻隻能頂著熱辣的陽光和高溫,一步步用腳走回去。
白文彬就屬於最倒黴的那一批。
此時他正滿頭大汗地走在回家路上,越走越熱,就算把身上的外套和上衣全部脫掉了,也還是沒法緩解。
原本他今天沒想出門,想著在家裡等表妹上門,然後將她留下。
誰知早上起床了才猛然想起,變態張哥還欠他一箱礦泉水沒給。
那可是他辛辛苦苦的勞動報酬。
家裡的食物已經夠他和表妹吃到恢複供水供電了,但現有的存水卻支撐不了幾天。
如今洪水退去,也不能再將就著煮洪水喝了。
因此他還是最後去找了一次張哥。
免不了被動手動腳,除了一箱礦泉水,還額外給了他一袋小米。
白文彬從變態張哥家出來,本就累得不行,剛走了沒幾步,又迎來了35度的高溫。
從張哥家裡到康旺小區,要走整整三個小時。
他走了沒一會兒就熱得不行,還得扛著一箱礦泉水和一袋小米。
天災降臨之前,他還是個書生氣十足的學生,從沒吃過身體上的苦。
此時汗流浹背地扛著東西,一步步地往家走,簡直是痛苦到不行。
走了一會,就打了退堂鼓,想回張哥那裡暫時避一避暑。
可是回想起剛才在他家遭受到的變態折磨,忍不住夾緊雙腿,咬咬牙,繼續往家走去。
路上遇見一個同樣在趕路的人。
那人皮膚黝黑,身體強壯,看著細皮嫩肉的白文彬,忍不住道
“小夥子,你這身體也太弱了,不過是天氣熱了點兒,咋就累成了這熊樣子?用不用我幫你扛一下那個水?”
這人在工地打了好多年的工,練就了一身結實的肌肉和強大的意誌力,高溫和勞動對他來說早都已習以為常。
白文彬警惕地看了對方一眼。
這可是他好不容易換來的生存資源,怎麼可能輕易交到彆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