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把酒精放到一旁,拿著淋浴頭,先給臟兮兮的大貓全身衝洗了一番。
因為屁股上有好大的一個傷口,所以暫時沒有給它用沐浴露,隻用水流強力衝刷了一遍。
幾分鐘後,滿身灰塵的大老虎全身白了一個度,就連身上的黑色條紋都亮了許多。
傷口裡麵的泥沙和臟東西也都被流水衝了個乾乾淨淨。
一號彆墅裡的水都是從空間裡接出來、存在水箱裡的,直接喝都沒問題,肯定不會感染。
安南瞧著清理得差不多了,就擰開了酒精,順便跟大貓知會一聲:
“我要給你治傷,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然後將一整瓶酒精都澆在了它的傷口上。
上一秒還在搖頭晃腦,一臉“我怎麼可能會怕疼”的白虎,下一秒就發出了淒慘的嚎叫聲。
“嗷嗷嗷——”
額滴娘啊!這一瞬間好像看見太奶了!
受傷都沒有治傷疼!!
浴室外的來福聽著裡麵的慘叫聲,撲騰著翅膀問顧之嶼:“帥哥哥,南姐這是施展什麼酷刑呢?”
說著,還看了眼富貴。
等主人收拾完白虎,下一個收拾的肯定就是它了吧?
想到這,來福差點沒笑出聲來。
富貴接收到它的眼神,翻了個白眼,直接把它撞開。
帥哥哥也是你叫的?!
顧之嶼手上端著槍,沒空理會它們。
此時的他,正嚴陣以待地站在浴室門口站崗。
隻要那大貓吃痛之下敢傷害安南,他立馬就把連發的子彈往它身上招呼。
好在白虎並沒有精力去注意顧之嶼,也沒有攻擊安南的意思,它隻是疼得想在浴室裡跳一段踢踏舞。
還好這浴室大,否則都不夠它折騰的。
安南把空瓶收回空間,安慰它道:“良藥苦口,這是給你殺菌消毒呢,沒有害處。”
隨後又拿出幾個瓶瓶罐罐:“沒處給你請獸醫去,隻能將就著處理一下。我看你挺皮實的,忍一忍。”
原來“皮實”是這個意思??
白虎瞪大眼,一個勁兒的搖頭:“不皮實,不皮實,不用治了!”
安南可不管它說什麼,直接把傷藥和消炎藥往它傷口上撒。
趁現在沒感染趕緊處理好,萬一感染了發炎了有了並發症,那她可就不會治了。
白虎剛想繼續嚎叫,突然發現這次撒的東西不疼了,於是終於鬆了一口氣。
愣神了半天,才說了句:“謝謝姐姐。”
自從媽媽沒了,再沒人給它舔過傷口了。
安南的手頓了一下,被這大塊頭粗聲粗氣的一句“姐姐”,叫出了雞皮疙瘩。
有一種被四十歲大叔叫了聲姐的感覺。
於是一邊拿出紗布幫它纏傷口,一邊問:“你多大了?”
白虎:“大概……五六歲?”
安南點點頭。
這麼算來,天災降臨的時候,它還是隻幼虎。他們在大西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它也才剛成年不久。
叫聲姐沒毛病。
傷口很快處理完畢。雖然包紮得醜了點,但也算是治完了。
她收起工具,在它頭上摸了一把:“好了。”
白虎的頭趕上安南兩個大了,依舊像個乖巧的白貓似的,在她胳膊上蹭了蹭:
“謝謝姐姐。”
被浴室門口的顧之嶼擋在外麵的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