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愛人的親生父母,就算明知道與對方有仇怨,但依舊是不太好動手的。
安南看著疼得臉色煞白、不停喊叫的何琴雙,有些疑惑的皺起了眉。
剛剛對她放狠話的人明明是她,從外表看也應該是她比顧之嶼更好對付,這何琴雙為什麼卻非要奔著顧之嶼去?
而且就算是攻擊顧之嶼,不也應該是扇巴掌或者是打身體更方便嗎?為什麼非奔著顧之嶼的頭發去?
雖說女人打架都喜歡扯頭發,但那是因為扯頭發方便,而顧之嶼的個子那麼高,何琴雙光是抬手根本抓不到,還得跳起來去夠,費那麼大力,她也不怕閃到自己的老骨頭?
最奇怪的是,一擊不成,第二次依舊不采用更簡單的方式,還是費力的去抓顧之嶼的頭發。
安南狐疑地看著地上的女人,總覺得她這舉動肯定是有什麼深意。
顧之嶼卻顯然是不想再與她糾纏。
隻冷冷的說了一句:“下一次再見麵,你和你兒子的命,都要留下來。”
說完,就拽著安南離開了。
安南沒有多說什麼,任由顧之嶼拉著自己往前走。不過走了兩步,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那何琴雙一眼。
何琴雙抱著自己被打得鮮血淋漓的左手,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抬頭的時候,正好對上安南的眼睛。
她瞬間忘了疼痛,脊背發涼的打了個哆嗦。
對方的眼神又冰又涼,讓她的頭皮不自覺的麻了起來。
這種感覺她曾經有過。
極熱蛇亂的時候,被那些吐著信子的毒蛇盯住,就是這樣的感覺。
何琴雙一動不敢動,等安南轉回身、移開了視線,她僵硬的身體才癱軟了下來,同時心裡莫名的湧起一股不安。
隨著顧之嶼和安南漸漸走遠,周圍陷入一片黑暗。何琴雙強忍左手的劇痛,一邊哭,一邊手忙腳亂的把口袋裡的小手電掏出來打開。
之前看見安南和顧之嶼的時候,她就把自己的電筒關了,為了節省自己的電量,一直是在蹭對方的光。
如今蹭無可蹭,她還是隻能靠自己。
何琴雙又抹了兩把淚,才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離開。
安南和顧之嶼把彆墅區的周圍巡視完,記錄了幾個容易藏人的盲點,準備有空的時候拿去給馬強壯,讓他的人巡視的時候注意著點這些地方。
等回到一號彆墅,已經快到午飯時間了。
安南特地點了幾個複雜的菜,撒嬌讓顧之嶼做給她吃。自己則帶上兩人剛剛記錄的地址,準備去找馬強壯。
顧之嶼不太放心:“還是等一會兒,吃完飯我陪你一起去。”
今日天一直沒亮,外麵四處都黑漆漆的,總讓人覺得沒有安全感。
安南笑了笑:“吃完飯還想跟你一起看電影呢。這會兒我閒著也是閒著,待著無聊,不如先送過去。正好我還想再囑咐馬強壯幾句。”
見顧之嶼還想說什麼,她又趕忙道:“彆擔心,我帶個保鏢就是了。”
說著,對富貴擺了擺手:“你跟我一起!”
富貴立馬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安南摸了摸它的頭,對顧之嶼道:“放心吧,我加富貴,一次性解決二十個人都沒問題。”
富貴也高高興興的道:“走走走!順便溜溜我!我今天還沒出過門!”
顧之嶼看了她們一眼,沒再阻攔,隻囑咐了安南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