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隊長走了嗎?”一行人經過前麵的桌子,俞白也順便問一聲。
“走了。”
“前麵桌的應該都走了。”二十六隊隊長手指向前方穀口處,那兒影影綽綽有一堆人,“瞧,在那兒等我們呢。”
“喊一聲唄,萬一哪個兄弟吃菜吃得專心……”俞白說著自己也好笑,邊走幾步邊還順口問,“嗨,兄弟,你們隊長走了嗎?”
“走了。”十九隊的桌位上,晏青衿抬眸回道,聲音不像那些粗嗓門那樣呼喝甩一句,透著一本正經,“我們隊長剛走沒多久。”
俞白望過去,一笑,轉頭對二十六隊隊長說道:“頌哥他們都前頭去了。”
“咱們抓緊。”二十六隊隊長加快步伐,“不知道怎麼敬法,要是一桌一桌來,要敬多少桌你們算算。”
“跟著行動唄,算啥子算。”
“我說,咱把杯子拿穩了,反正小口喝,”俞白低聲笑,“真不知道到那邊怎麼敬,萬一一口喝光了,這裡不興添杯,彆到時候後頭還有敬,那就尷尬了。”
“對,對,對。”
“老弟,剛剛你們說的酒吧不讓喝彆的酒,是咋回事?”二十六隊長挨著俞白,趁聲兒問道。
“老哥,那木拉拉酒吧管得是真嚴,咱去了真就隻給一杯浮蠻,還要隔多少多少天才準再買,說是為咱們健康考慮,要點彆的,它死活不應。”俞白搭著二十六隊隊長的肩膀,搖頭歎息,“反正規則是它定的,咱上門花錢它不收,有什麼辦法,聽它的就是了。”
“還有這事?”
“有,我們也撞上了。”其他隊長紛紛吐槽。
一眾人閒聊著,穿過特地為婚宴鋪設的穀中人行道,來到穀口。
“齊了嗎?齊了嗎?”工程策援部的部長特彆助理,專司部內人員素質培訓的謝西亭拿眼一掃:“列方隊。”
這位以及他所領導的培訓組,是整個羅望星球上護衛軍裡唯一一個派駐到工作部裡的隊伍。說話剛勁,即使是去敬酒,也吩咐得像去執行任務:“待會兒跟我走。我說恭喜的時候,你們跟著我一起抱拳說恭喜。”他拿著酒杯示範了一個舉杯的動作,“明白了沒有?”
“明白。”
山穀樹林裡的吱吱鳥,被這倏然拔起的齊喝驚得撲棱棱竄出棲息的枝叢,在清亮的夜空下滑翔一陣。
“走路要輕而迅速,路上不要擾到彆人。”謝西亭擰眉將手向下一壓,轉念又交代道,“敬酒的時候聲音要洪亮,把我們……工程策援部的氣勢拿出來。”
謝西亭至今還不太習慣他被派到了工程策援部統領教習之職。但是有什麼辦法,若不是史魯尼將軍和容太義大將都說這是重要的委派任務,必須好好完成,他真不想協助完第二軍團新補護衛軍的登陸適應訓練,再來定點協助訓練工程策援部的誌願勞工。
他更願意像彭逢那樣外放,自由自在戍衛一方,再不然和徐進才方富勇他們一樣蹲通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