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隊眯著眼望著蘇振雲,沒有說話。
蘇振雲把光頭拉到一邊,低聲說道:“你彆說話,聽我說!你的底細我知道,隻要我一喊,你進去了就得把牢底坐穿,吃槍子也說不定。”
光頭一直在擔心被抓後暴露身份,本來就膽戰心驚,現在又被蘇振雲一嚇,頭上的汗就冒了出來:“你想怎樣?”
“給我一萬塊,我放過你!”蘇振雲低聲說道:“再給我一萬塊,我能把救你出來,現在你把你弟兄們身上的錢都拿過來給我,湊夠一萬,我保你一命!”
光頭有些半信半疑,可是見他當著這麼多警察就敢把自己叫到一邊,而且這些警察也沒人管他,心裡就信了幾分,點點頭說:“好!”
光頭順著牆,挨個跟那些黑衣人要錢。
乾警都望著馬隊,馬隊仿佛沒看見。
光頭沒敢跟阿飛要,其他人的一路收過來,共湊了四千多塊,交給了蘇振雲。
“還欠我一萬六!”蘇振雲拉過一個年齡不大的小警察,取出一半給他往兜裡塞,小聲說道:“我的一點心意,幫我給馬隊買幾瓶酒。”
年輕警察看看馬隊,見他麵無表情,便讓他塞進去了。
“馬隊,大恩不言謝!將來有機會,兄弟一定厚報!”蘇振雲把光頭拉到路對麵,朝馬隊拱拱手,深深鞠了一躬。
“收隊!”馬隊一揮手,上車走了。
警察將靠牆的黑衣人包括阿飛全部塞進了一輛依維柯警車裡,然後打開警燈警笛呼嘯而去。
剛子和猛子還想給警察舉報那小屋裡有女人非法持槍,幾個大耳刮子過後,閉了嘴老老實實上車了。
光頭一看,連阿飛都被帶上了車,對蘇振雲的話更加深信不疑,語氣和神態就變得客氣甚至卑微起來:“敢問兄......大哥如何稱呼?”
“不用問!”蘇振雲擺擺手:“記得欠我一萬六千塊就行了!你可以走了!”
“那我怎麼......”
“需要錢的時候我會找你的!”
光頭拱拱手:“這份恩情記下了!兄弟走了!告辭!”
蘇振雲將剩下的錢揣進兜裡,一回頭發現鄭敬仁在後麵愣愣地望著他。
“那幾個娘們呢?”蘇振雲問道。
“都在呢。”
蘇振雲進了院子,見三個女人都站在那,臉上都有疑惑的神情。
“你們這表情乾嘛?”蘇振雲徑直進了小屋轉了一圈,沒發現彆的出口,出來對麻杆說道:“麻杆,怎麼謝我?要不是我,你們可都成烤乳豬了!”
“你才是豬!”麻杆冷冷地說道。
蘇振雲看看麻杆:“我看這就這樣吧,你呢,給我倆免三年房租。”
“想得美!”麻杆冷冷地說道:“這房子已經簽了拆遷意向書了,最多再撐三個月,等人家一開工就拆了。”
徐鳳英一驚:“你簽了?”
麻杆冷冷地說道:“你們來的第二天,我就去簽了。像今天,萬一給我點把火,我不是連根毛都落不下!”
“原來你不是釘子戶啊?領了補償款還在這往外出租,太黑了吧!”蘇振雲對鄭敬仁說道:“堅決不能給她房租!”
麻杆冷冷地說道:“我明天就搬走,這裡你倆隨便住!愛住哪間住哪間!”
“麻姐大氣!”蘇振雲一伸大拇指,又對徐鳳英和微微說道:“你倆怎麼謝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