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店,蘇振雲揮揮手:“敬仁送小珂,其他人各回各家!”
上次吃飯,還是高曉雲安排散場後的事宜,現在蘇振雲儼然已經是指揮了。
鄭敬仁和米小珂先走了,說是鄭敬仁送米小珂,其實反倒是米小珂攙著鄭敬仁。
“姐,我送你。”蘇振雲腳步不穩地跟在高曉雲身後。
高曉雲今晚沒喝多,一聽這話頓時有些緊張,回頭警惕地望著蘇振雲:“各回各家,我不用你送!”
“必須送!讓我喝了那麼多,你得負責!”蘇振雲踉蹌地走近兩步,就攬住了高曉雲的胳膊。
“讓人看到!你這死孩子!”高曉雲又急又惱,甩了幾下沒甩開,見來了輛出租車,便趕緊說道:“好好好,上車上車!”
本來想把蘇振雲塞進車裡然後關門,可蘇振雲進去後拽著高曉雲的袖子不放。
高曉雲生怕被人看到,隻好也鑽進了車裡,進來先劈頭蓋臉敲了蘇振雲的頭好幾下:“你瘋了是不是!”
“嗯!”蘇振雲覺得車在旋轉,本來他還想和高曉雲曖昧幾句,但旋轉的難受讓他沒心思開口,身子一歪就趴在了高曉雲的腿上。
高曉雲本來有些氣惱,伸手抓住他的衣領,想把他拽起來,可見他緊皺著眉喘著粗氣的痛苦樣子,心一軟又把手鬆開了。
“活該!就你這點道行,還想灌江主任酒!”高曉雲嘴裡罵著,卻伸手輕輕地給蘇振雲揉按著太陽穴。
喝這麼難受,這是蘇振雲穿越重生以來的第一次。
但是這種感覺,他並不陌生,前一世的家常便飯而已。
作為過來人,蘇振雲自然明白酒在這個年代的作用。
這個年代流行一句話,酒量有多大,官職就有多大。
大領導他沒見過,但是市級以下的各級領導幾乎沒有不是海量的。
在這個革命小酒天天醉,喝壞了黨風喝壞了胃的特殊年代,甚至酒量特彆大的人,都會被作為專業人才進行招聘,黃宏好像就演過這樣一個小品。
蘇振雲又想到了江若萍。
這樣一個漂亮的女人,得有多少人想把她灌醉啊!
蘇振雲意識到自己太大意了,像江若萍這種人,在喝酒時一定是保持著高度警惕的,恐怕自己那點甚至都沒怎麼掩飾的想法,估計她連第二眼都不用看就清清楚楚了。
出租車來到了高曉雲的租屋,這是一所大學的校外家屬院。
高曉雲扶起了蘇振雲,跟司機說了蘇振雲所住位置的路口:“您到時候把他喊起來就行。”
司機有些躊躇,誰願意拉個醉漢呢。
蘇振雲儘管難受,但意識還清醒,故意乾嘔了一聲。
司機嚇壞了:“你趕緊把他扶下去,快點!快!刷車很麻煩的!”
高曉雲無奈地把蘇振雲扶下了車。
高曉雲結賬的時候,蘇振雲最終還是沒忍住,快步來到路邊,扶著一棵樹背了菜譜。
“姐,我在你屋裡喝口水,醒醒酒再走行嗎?”蘇振雲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唉!”高曉雲歎口氣:“走吧!真受不了你!”
來到院內,高曉雲開了門,原來她並不住在這個家屬樓上,而是樓前那排作為儲藏室的小平房裡。
這是兩間小儲藏室打通的房間,比蘇振雲的房間略大一點,靠著兩邊的牆壁,各放了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