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曉雲最近忙,好像一直沒履行兩個月一次的治療方案了,蘇振雲在心裡偶爾也惦記一下。
他安慰自己說,這也是一種躺平,而且是高質量的躺平。
躺平不是窩窩囊囊,讓誰都看不起,甚至受到欺淩,那算什麼舒坦日子。
躺平的初衷是不受人擺布,自己的日子自己說了算,悠哉悠哉才行。
下午,他才出了門,臨出門前對秀蓮說道:“忙了一年了,也該歇歇了,晚上我帶你出去轉轉,咱倆去吃點好吃的。”
“嗯。”秀蓮點點頭,她已經四個多月了,有點害口,總想吃酸的。
蘇振雲喊上江天嬌去了屠宰基地,工地上一派忙碌,在冰凍之前還能趕趕工。
場地平整已經結束,也早已做完了三通,等明年一開春就能立刻乾起來。
蘇振雲對進度很滿意,徐鳳儀儘管這段日子操心不少,但畢竟年輕,反而顯得更有精神了,發型衣著沒有絲毫的邋遢,依然一絲不苟。
她給蘇振雲和江天嬌介紹了前期預定的車間屠宰設備,以及對方的生產進度情況。
蘇振雲有些刮目相看,看來當初自己小看了這個丫頭了。
江天嬌比徐鳳儀還小一歲,她也很喜歡徐鳳儀,徐鳳儀是個言談舉止乾脆利落卻又一絲不苟的人,不會撒嬌賣萌,一本正經,卻又不呆板,尤其是和蘇振雲交談時公事公辦的表情,讓江天嬌很安心。
“老蘇,鳳儀最近很辛苦,咱們晚上請客,犒勞一下吧?”江天嬌對蘇振雲說道。
蘇振雲看了一眼江天嬌,知道她是想多和自己呆一會,看看表,時間倒還早,不耽誤帶秀蓮出去吃飯,便點點頭:“好啊!咱們早點開始。”
徐鳳儀安排人去酒店買了些酒菜,擺在了她那間簡陋的小辦公室裡的茶幾上。
“喜歡屠宰這個行業嗎?”蘇振雲望著徐鳳儀。
“談不上喜歡,但這對我來說,是個鍛煉提高的難得經曆,我一定會好好珍惜。”
徐鳳儀說完,端起酒杯:“我敬你們二位,感謝董事長,感謝蘇科長。”
“等這個乾完,咱們再找其他的乾!總歸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事!像你微微姐那樣。”蘇振雲暖暖的說道。
他對徐鳳儀,漸漸有點像對鄭敬仁似的感覺,是一種從心底裡的喜歡和嗬護。
江天嬌喜歡“蘇科長”的距離,但並不太享受“董事長”的稱呼,便對蘇鳳儀說道:“咱倆差不多大,我叫你姐也不合適,以後我叫你鳳儀,你就叫我天嬌吧。”
徐鳳儀笑笑:“好,以後你就叫我鳳儀吧。”
這丫頭是懂上下進退的,蘇振雲越發對徐鳳儀有點刮目相看。
徐鳳儀並不怎麼喝酒,每次都隻是象征性地嘴唇碰碰酒杯而已,大半杯啤酒,好久了也不見下。
江天嬌本來想勸酒,但被蘇振雲用眼神製止了,他所認識的女孩中,除了秀蓮,仿佛隻有徐鳳儀是不喝酒的。
而且不喝酒,能把村乾部擺平,說明水平手段更高。
徐鳳儀也能感受到蘇振雲的嗬護,她是沒見過蘇振雲死皮賴臉沒正形的樣子的,倒覺得他是一個特彆正統的男人,親和而又有距離感,有種暖暖的關愛嗬護,卻又不親昵,看似脾氣隨和卻又時常散發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
期間,蘇振雲接了鄭敬仁兩個電話,問他幾點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