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麻煩啊為什麼不一起說?按照順序說得說到什麼時候?”
黃老夫人撒開黃忠牽著的手,語氣儘顯埋怨和炫耀,“我飯菜都做了,酒也溫好了,大過年的你想讓陛下吃冷飯冷菜喝涼酒?”
黃忠哪裡能在外人的麵前丟了一家之主的麵,一副‘老夫今日要正夫綱’的神情,
“你個老太婆,沒大沒小的,不按順序輪流著說,哪裡能夠顯得我們黃氏一族兒郎都識禮數、懂規矩,這位可我們蜀漢的王,我們孩子懂點禮數才能要到大紅包你說是不是?還不快進去叫那幫臭小子出來拜年。”
劉皇叔眼見局勢不對,假意推脫了起來,“哎算了算了,今兒個時間不多,有機會定當再來拜訪黃老將軍。”
黃忠聞言差點沒有壓抑住內心的狂喜,上揚的嘴角都要壓不下去啦淦!
好在他及時調整心態,衝入腦海中的回憶錄瘋狂翻找那些讓他支離破碎的往事,
在配上一曲‘安河橋’才算是穩住心神,好不容在臉上硬擠出一絲絲的遺憾神態,
“啊?有機會再來?主公您這是要去哪裡啊?”
“突然想起來,我和二弟三弟他們都有安排,待會還要去一趟南蠻,準備帶著孩子們去那裡體會一下不一樣的風土人情。”
“哎喲你看這來都來了,主公真不進去坐坐?你看這外邊多冷呐!”
“不了不了,再聊兩句就走。”
“哎呀那還真的是太可惜了,屋裡都溫上了酒,老夫還想聽聽主公當年汜水關溫酒斬華佗經過那。”
“哦對了,多嘴問一句,侄子們是在哪上的幼兒園呀?”
猝不及防的一句問話,讓黃忠夫婦二人麵麵相覷,身子更是肉眼可見的僵住。
他們差點就要開香檳慶祝,誰都沒有想到還有這麼一出,
以退為進,這才是劉皇叔真正意義上的圖窮匕見!
剛才雙方的較量不過是一場煙霧彈,
為的就是讓黃忠夫婦二人在不知不覺間放鬆警惕,
再猛地一記回馬槍,打得一個措手不及,瓦解土崩。】
“我沒聽錯吧?劉皇叔汜水關溫酒斬華佗?”
“溫酒是誰?他為什麼要斬了神醫華佗?是醫鬨嗎?”
“還溫酒是誰,瞧你這沒文化的樣子,當然是我們關羽關將軍,看仔細點,汜水,關溫酒,斬華佗。”
“有時候我真覺得自己不夠白丁而感到和你們格格不入。”
“莊家可以賠錢了,很明顯是劉皇叔獲勝,賠錢賠錢今晚喝花酒的錢有啦哈哈。”
“不——我半月的工錢全輸了!黃老將軍負我啊!我恨!”
“哈哈哈我贏啦我贏啦,剛剛那個見了我一錢的家夥呢?你們誰見到他,跟他說不用還啦,算大爺我賞他的,哇卡卡卡發啦發啦我發財啦。”
場麵十分的壯觀,有人發財發得跟豬頭一樣發,有的輸得隻剩下一條底褲,
唯有莊家穩賺不賠,也就贏多贏少而已。
事事須知,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馬,
天幕還在繼續播放著,
【劉皇叔將黃忠夫婦二人的細微表情儘收眼底,
頓時是了然於胸,撥開雲霧豁然開朗,
卻依舊保持著他一貫的穩重,投石問路地問到“沒有猜錯的話,侄子們應該是在益州那間東漢幼稚園吧?”
“啊啊啊對對對”
“那我倒要好好看看我的好侄子們了。”
黃忠夫婦的這番欲蓋彌彰,恰恰佐證了劉皇叔的猜想,
劉皇叔此刻已然透過表麵看現象,透過現象又看清楚本質,
嘖嘖嘖,黃老將軍,收起你的小心思,你今兒個這空城計是擺不成咯,
我是誰?涿郡潘安,東漢漢中王,蜀國昭烈帝劉備劉玄德劉皇叔,
彆拿蝦米不當海鮮,狼顧之相的千年王八來與他相提並論,
劉皇叔徹徹底底地無視掉黃忠夫婦的垂死掙紮,
“主、主公你不是還要趕車去南蠻的嗎主公?”
“黃老將軍,益州根本就沒有一家東漢幼稚園,東漢幼稚園在許昌,要有本地戶口才有資格就讀的。”
對魔術師來說,最殘忍的事不是在表演中失誤,而是在表演過程中手法被看穿,
劉皇叔這番殺人誅心之語,猶如一盆冷水狠狠地潑在黃忠的全身,
冷風刺骨,黃忠他雙目無神,眼睜睜看著劉皇叔長驅直入,